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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从屋内走出,奉上来一个木盒子,薛姨妈拿过,抹了抹眼泪说:“我思来想去,这件事只能麻烦下珝哥儿了。劳烦哥儿去一趟锦衣衙门,帮忙打点一二,就算捞不出人,能保住蟠儿的命,薛家也牢记你的大恩大德。”
“姨太太这是做什么?”贾珝自然不会收这个钱,他搞薛蟠完全是为了出气,又不是为了坑薛家的银子。
如今府中库房还趴着几十万两现银,没必要为了这三瓜两枣的坏了自己形象。
贾珝说:“昨日听闻此事后,我已经差人吩咐,即便给诏狱等人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谋害薛蟠性命。姨太太静心等着吧,等他们查明了,自会放薛蟠出来。”
用过宴,贾珝就要离席,薛姨妈也不好挽留,只能相送。见贾珝喜欢吃那糟鹅掌鸭信,便又准备了许多让香菱带上。
贾珝看向那屏风说:“怎么不见薛妹妹?帮我给她带个好……”
一路回到东府,在丫头的服侍下洗漱完,抱着香菱入睡。
深夜,忽有锦衣卫上门报信,传来了一个突然的劲爆消息。
他还在梨香院吃薛姨妈东道的时候,魏鳌叩开安定门,离京南下出逃……宣武得到消息后,升太监赵靖忠为东厂提督,与韦小宝一起出京,捉拿魏鳌,罪名是牵连赵无极谋反案。
贾珝思考了几秒钟,从皇帝对待那些弹劾的奏章,到解决宫内武阉,最后是谋逆案结案,这一切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
然后他发现没自己啥事,又抱着香菱回了被窝,一夜无话。
翌日,贾珝前往紫禁道点卯。
今早的朝会十分热闹,弹劾阉党的人不计其数,皇帝顺水推舟,吏部尚书周应秋、兵部尚书崔呈秀被下狱问罪,工部尚书李养德,太仆寺少卿陈殷等免官,回乡守制。
阉党,在一夜之间崩塌了。
对此贾珝表示怀疑宣武的能力,太上皇都死了将近一年了,才把魏鳌这个副本刷了……
换他来感觉不用一个月……
贾珝想了想,朝着凤藻宫走去。
韦小宝不堪大用,赵靖忠在投诚皇帝前更是魏鳌的干儿子。贾珝料定,不久后皇帝就会命他出京,追拿魏鳌……
诏狱的囚房中,几个番役押着一个蓬头垢面,身着囚服的男子,在锁链的哗啦啦声中,一步一步挪动着出了牢房。
贾蓉脖戴重枷,脚下以锁链铐着,因为在牢房许久不见日头,刚一出得,就觉得头有些晕眩,脸上有着几分憔悴和苍白,双目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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