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的医生将那堆带着数据的单子凑近了些,“只是可能易感期来得太迟,压抑了太久,商先生的信息素很活跃,抑制剂的效果对此很有限。”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扛过去,家属最好可以放下工作陪着,处在易感期的alpha会很敏感焦躁,有家属的陪同会好一些。”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有oga的抚慰,易感期才不会那么难熬,但是信息表上是已婚,很明显伴侣是那位beta。
beta对易感期中的alpha,几乎是没有任何安抚效果的,医生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有人看着商远舟,避免出了什么事。
从医院回到两个人住的房子里,季余急冲冲带着商远舟去医院时快速换下的拖鞋还散乱的扔在玄关。
换好鞋进门,刚走到客厅,就能通过走廊看到商远舟大开的房门,季余敞开的房门中凌乱的被单。
离开了医院周围有其他人的环境,和商远舟单独相处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静谧之中带着古怪的尴尬迷蒙。
一切都在提醒季余,不久前他被身边这个人压在地上,重重的舔吻了后颈。
那处原本已经没有感觉的皮肤,也好似灼热起来。
季余忍住了没有去碰那里,商远舟第一次经历易感期,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哪个oga。
只是被一个男人强硬的禁锢在怀里,对着后颈又吸又舔的经历,还是让季余浮现出了淡淡的危机感。
并不是觉得商远舟会对他做什么,而是力量悬殊太多之下生出的本能的危机。
季余看了商远舟一眼,正好看到对方在松解领带。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卡进领带后面,微仰着头,拉着领结左右拉扯,待领口松动后一把拽下,狭长深邃的眼半闭着,俊美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却能感觉到平静之下的焦躁。
就像表面平静的湖水,下面奔涌着又急又凶的暗潮。
那个医生说过商远舟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又是压抑许久而来的一次,注射进体内的抑制剂对他的效果很弱。
大概现在,很难熬吧。
季余这样想着,准备去给商远舟接杯水,刚一迈开脚步,手就被人拉住了,“去哪?”
方才拽开领带的那只手此时握上了季余的手腕,商远舟的体温已经很高,宽大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像手腕上被拷上了圆形烙铁。
不疼,但烫得像是要被灼烧。
季余还没说话,就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摩挲着自己手腕上凸起的一小块圆骨。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摩挲,动作从轻到重,重重的碾过,透着些急躁的狠意和渴望更多的贪婪。
季余心猛地一跳,看向商远舟的眼神中带着警惕,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商总,要不我去给你找个oga来?”
他没有再叫阿舟这种亲切些的称呼,想借着客客气气又疏远的公式化的商总让处在易感期的男人多出几分清醒来。
“怎么?”商远舟嗤笑,语气带上了几分轻挑:“你准备替我去约炮?”
“不不不,不是。”
这话惊得季余眼睛微微睁圆了些,耳根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认识也快有一个月,商远舟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商远舟口中听到这样带着几分粗俗意味的话。
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涌在季余面前展露。
野性,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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