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异常,同许多普通的村子一样,安静的等待太阳。
月挂树梢,照亮了半个村子,忽得吹了一阵妖风,卷了片片黑云而来,遮掩了月光。
左辰猛然睁开眼睛:
“来了!”
左辰立刻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在旁边昏昏沉沉的王二牛也一个机灵,立刻便抄起了当时顺着拿过来的擀面杖。
两人推开门,直接就着夜色走了出去,直到此刻,还在梦乡当中的彩衣才鼻涕泡一炸,猛然从梦中惊醒。
“诶,道长,你这是要去哪啊?等等我!”
……
自打村子里闹了灾,村子边缘的几户人家便大多都撤走了,一些无所依靠的,也都暂时先借助了邻里邻居的房子,将自家牲口赶进邻家院子内,用麻绳拴好,就暂时住了起来。
紧靠着村边实在太过危险,谁也不想连声惨叫都不让人听见就被弄死,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寻躲灾的法子。
现如今,住在最外面的或是年轻力壮持械拿刀的小伙子,再或是脑子迟钝、不信鬼神的莽汉,徐德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村子里面为数不多的外姓,平常喜好喝酒吃豆子,吹牛的时候总说自己和城里徐富贵有关系,村子里的人不全信,也不敢不信。
最近生了这些事端之后,他也没避,也没躲,知道从哪里搞了口扣着环的刀,把刀就往门外树桩子上一剁,骂骂咧咧的就喊:“谁敢动我家牲口我就砍了谁!”
甚至连房子都没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氓了,还是那口大刀真的有作用,比他更靠近村子里的宅子都遭了难,他却没有。
日子过得久了,徐德甚至自己都认为自己说不准有什么莫辨的本领,行事大大咧咧的起来。
今晚便是,他白日里帮着不敢出户的乡亲送了点东西,处理了些农忙,拿了一吊肉,一壶酒,晚上回了家,自己起锅炒了一把黄豆,把肉挂起来风干,自己则是喝酒吃黄豆,从下午吃到了太阳西下。
他喝的醉醺醺的,进了内卧就开始睡觉,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可觉睡到一半,忽得听见外面传来的噼啪的响声,他养的那条狗也接连乱叫了起来。
徐德被吵醒,趁着酒劲直接推开窗户朝着外面就骂了起来:
“叫你妈了个逼的!狗杂种!扰老子睡觉!”
骂完之后,徐德马上就能听到狗呜咽的叫了一声,然后就什么动静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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