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红。
她想要名气,也想赚钱。
她渴望点石成金的机会。
吕总随手抛给别人的东西,像是魔咒,把她紧紧缠住。
“我”
缪可言欲言又止,只觉得嗓子发干。
来之前明明做过的笔记,想象中工作室无微不至的服务,以及她原本骄傲的一切
都被吕总庖丁解牛般剥离,异化,摧毁,重构。
这一刻她清楚地认识到,在吕锦程面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更不必幻想甲方还是乙方。
对啊,吕总说的没错。
给谁都是给。
要么与众不同,要么黯然接受。
“其实呢,我合同早都准备好了。”
吕锦程突然伸出手打断她,脸上依然笑容灿烂。
“和你说这些事情,也就是随便聊聊。”
他指了指桌上打印好的制式合同,语气变得温柔。
“好,那我先签”
缪可言站起身,伸手去抓办公桌附近的钢笔。
“就这么直接签吗?”
下一秒,吕总出现在少女背后,接着猛地一扯,不等她做出反应,控制住了握笔的右手。
另外一只手一伸,架在缪可言腋下,一托把她扶了起来,变成身体反弓挺胸翘臀,半失平衡被他顶前扯后的姿势。
“你,你要干嘛”
社交安全距离不出三秒被吕总轻易突破,缪可言软绵绵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啊,把眼睛闭上。”
“不行,不可以。”
缪可言呼吸的幅度变大,坚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那个隔壁学校的女孩,和你一起开店的。”
“工作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那我们也是工作关系,你放开我好不好?”
缪可言虽然是舞蹈生,但从未和男孩子靠的这么近,急得快要哭出来一样,可吸了口气,硬是又把眼泪泛起的水光压了下去。
“你说得对。”
吕锦程抬起手,摸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
“可就算是工作关系,我也真的挺喜欢你的啊。”
像是飞奔的小鹿被早已瞄准的猎枪击中,缪可言原本绷紧的身子一软,复杂的表情在脸颊上迅速浮现。
“别”
他双手一抄,把往后想逃的缪可言牢牢抱住,不顾她的嘤咛,用力吻了上去。
独属于学姐的芬芳香气弥散在鼻腔两侧,男人尽情品尝着她青涩紧绷的初吻滋味。
长期舞蹈锻炼下,她的力气的确不小,第一下本能反应的推拒,差点就把他直接顶开。
幸好只那么一下,那双手就软软竖在了两人之间,再也没了动作。
人类从未摆脱过动物的身份,哪怕再蠢的人类也与群落的野兽无异。
我们往往能够清晰闻到自己在兽群的位置,也永远忘不掉自己鼻腔里心仪同类的味道。
喜欢的界限一向非常简单,想要得到,想要占有,如此而已。
精心描画的眉不再紧蹙,仔细涂抹的唇不再微抿,缪可言双手渐渐从推拒的姿势,无师自通地环绕住男人的脖颈。
落地窗外,大雨倾盆。
这场雨比预想的要疯狂一些,阴云把夏天压制成了昏黄的秋夜,风拉扯着操场上孤独的红旗,仿佛给二人的深吻伴奏。
“别,不要求求你,别在这里好吗?”
缪可言憋了半天,抿紧嘴巴,唇角往面颊延伸出小小的一段。
眼看衬衫纽扣一个一个消失,他的动作好像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把帘子拉上,外面看不见。”
“铃铃铃~”
缪可言刚想继续推拒,电话声适时响了起来,如同救命稻草。
是邓元。
“你先接。”
女孩向吕总投来征求意见的目光,他点了点头。
“妙妙,刚刚碰见姜喻说你出去了,你带没带伞?”
邓元的关心总是这么及时。
“啊我没带。”
面前男人挑着眉毛,一脸促狭地对她说着唇语。
缪可言涨红着脸,不由自主按照他的指示,依样画葫芦。
“那,我给你送把伞?”
电话另一端,邓元也是一愣。
“你在哪?”
“【点石成金】工作室。”
缪可言一只手举着手机,另外一只手象征性地抵抗衬衫内作恶的大手。
“对了,送两把。”
外面的水已经快要淹没第一级台阶,倾盆暴雨哗啦哗啦浇在地上,南湖里也被打出一个个开锅一样的水泡。
邓元在暴雨中行走,伞是倒划天空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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