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寇氏听得他这般说,有些不情愿道:“不知你家夫人是何病症。”
“她自小多思郁结,因而有心悸之症,不得多行走操劳。又因少时寒冬受罪,月信并无定数,怕是将来子嗣艰难。”沈谦提及此,忧心忡忡。
寇氏瞧着沈谦是矜贵之人,有些纳闷这样的人,他家中夫人是这样从小受苛刻的身子。
那日寇氏见沈谦心诚,且他竟然送了自己一处新居,只说是将来方便照顾他家夫人,还有诊金报酬。
实在给的太多了……毕竟将来儿女的聘礼,嫁妆哪一样不是钱,寇氏再不愿意,也只能含泪对现实妥协。
后来把着窈娘的脉,寇氏才知这哪是沈谦说的那般轻巧,这夫人不知是受过多少寒,挨过多少冻。
她想不明白,明明举止礼仪皆能看出是贵女出身,可这身子连她家大丫头都不如。
相处久了,寇氏觉得窈娘是通达的性子,许是从未见过女郎中,因而对她的身世还甚好奇,又说等她身子好了,也要看些医书学学。
就这样坚持了三年,寇氏总算治好了窈娘,谁知那日窈娘却留她在沈园吃饭,两人在竹林之中,举杯共饮杏花酒,倒是有些避世的雅致。
“寇娘子,我心头有一愿景,需娘子助力,不知能否有幸邀你共行。”
不得不说,这两夫妻说话时,几乎是一样的语气,连神情也差不多。
寇氏好奇,她早知道了窈娘的身份,呐呐道:“沈夫人这样的贵人,哪里有何需要我这市井妇人助力……”
窈娘反握住她的手,十分诚恳道:“娘子先听我说。”
风吹得竹叶飒飒响,明明是初春的傍晚,可那落日将庭院深深照得如秋天。
橘色的落日,将眼前的贵夫人衬得愈发华贵,寇氏眼中皆是惊愕。
她明明是手不能提,坚不能扛的瘦弱女子,却有这般志向。寇氏不傻,若是旁人说给她开药铺,专治妇人隐晦之症结,她必然是不信的。
可当朝首辅的夫人,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说着开药铺,收养善堂的女童,她却是信的。
杭州城静悄悄的开了一家妇人医馆,渐渐在街头巷尾传出了名堂,起先是少有人来,时间久了就得了人信任,寇氏从未像现在这般,生活前所未有满足。
都说医术传男不传女,寇家淹没茫茫人海数十年,再将这名声打响的,竟然是她,自小就没人在意的女儿家。
初夏,沈园池塘的荷花盛开,窈娘牵着沈律的坐在小亭里,听着他读沈老夫人寄来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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