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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睁开眼看着玉佛凭空生出一阵酸楚,她自幼被欺负打压惯了,也习惯了那股时不时冒出心尖痛觉,只是当下这阵还伴着羞愧。
不知是因为自己出身卑微,还是因为自己无意的觊觎放到了台面上,而那琴就是证据。
窈娘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那一丁点冒出头的心绪也要同那把烧掉的琴般,灰飞烟灭。
转眼到了年下,二老爷沈诫和沈循送回来的年礼都到了,外放的官员除了回京述职,一律是不准离开属地,一经发现即可剥去功名,这条律例严苛,这也是为何人人都争着做京官,即使是末流八品的京官也让人红着长脖子盯着的缘故。
松鹤院内,沈老夫人看着福建和山东来的年礼又落了一场泪,随着年礼一同来的家书也无法缓解伤怀。
“母亲莫要伤心,二弟身边伺候的小娘怀了身孕,这是好事。”王氏在一旁宽慰道。
她不是不知道沈老夫人心里在难受什么,只是到底还是要把事情扯到欢喜的地方罢。
沈老夫人一听脸色好转了些,因着郑氏不在,她才拍了拍王氏的手道:“郑氏身子不好,这么多年了下来,老二膝下无子我也无法对列祖列宗交待,如今总算好了。”
多年前郑氏怀过孩子,却不想八个月时身边的丫鬟背主爬了沈诫的床,郑氏一气之下难产,孩子落地是已是死胎,她因着此事身子也亏了,夫妻也离了心。
沈诫心中有愧,将她送回了京城疗养,虽多年未见亦不曾让二房出来个庶长子。
沈老夫人不是没有明里暗里的从中劝和,只是郑氏一早就点了头,沈诫又过不去心里的坎。
“儿媳今日就准备补品,即刻让人送到福建。”王氏心里也为二房高兴,毕竟沈诫一房若真是断了后,她也不忍心见。
沈老夫人连道了几个好,又嘱咐道:“循儿那里也要送,那可是你的亲孙子。”
王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多亏母亲提醒,儿媳替大郎的孩儿多谢曾祖母!”
郑氏搭着身边嬷嬷的手,在满院喜色中眼里露出一丝哀伤,继而嘴上也是带着笑走进了正屋。
她自然是知道福建那边的事,现下过来还让人带了两支百年老参过来,请了安后才道:“儿媳从库房里找了两支百年老参来,烦请大嫂差人一支送到山东,一支送到福建。”
王氏忙接过去道:“弟妹有心了,我替大郎媳妇给你道谢。方才母亲也嘱咐了要送补品,这人参就跟着一起送去。”
屋里暖和,郑氏一路过来的冷意渐渐驱散,她苍白面色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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