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压着的那团火好像还没消,我只能咬着嘴唇闷头窝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他抬手,撩开我鬓角的乱发,顺便捏了捏我的耳垂,压低声逗我:“怎么不说话?是,生气了么?”
我低头嘟囔:“没有。”
他笑:“真没有?”
我脑子嗡嗡的,又羞又恼,鼓足勇气握拳往他胸口砸,怨气极重地警告他:“你以后,不许这样……不然我真会生气的!”
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薄唇压在我的额头上,亲昵同我说话:“哪样?”
“你!”我呛住,委屈巴巴的翻身睡,不理他,“哼!”
他被我这个反应逗笑,无奈从后抱住我,附在我耳边浅浅哄道:“乖,这次不行,你要到日子了,现在亲近,对你身体不好。”
我哽住,到日子了?
仔细算一下,好像生理期真是这几天!
“谁说这个了……”我面红耳赤地仗着屋里没开灯嘴硬不承认:“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正经吗……”
呜实际上就是!
“嗯,我不正经,我贪图夫人美色。”他大度地揽下责任,体贴的帮我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腰肢:“夫人啊,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说着,还将我箍紧些,下颌抵着我的肩柔情万分道:“可为夫,就是喜欢看见夫人霸道不讲理,夫人只需鲜活地站在我面前,我便此生无憾了。”
他这话,听着莫名觉得心酸。
“九爷?”
“嗯……”
“你一个堂堂正神,跟我一个凡人在一起,真的不会吃亏吗?”我小声喃喃。
总觉得我占了他很大便宜。
可他却抱着我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求之不得。”
一句求之不得,成功令我怦然心跳。
我乖乖又转过身去,抱住他睡觉。
算了,不适应可以尝试着适应嘛,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
我可以试着和他,先谈个恋爱……
虽然进度有点快,但先婚后爱,感觉也不错。
我安心枕在他胳膊上睡觉,我爸的眼光向来不错……这次也不例外。
我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他的怀抱,很暖,睡着很踏实。
于是太舒服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自从有了他,我就没有再清晨起床过!
每天都睡到八九点才能醒过来。
次日,江眠的追悼会在殡仪馆轰轰烈烈地召开。
之所以用轰轰烈烈这个词形容,是因为谢父回来了,得知江眠的死讯痛心不已,决定还江眠一个清白。
虽然我认为他之所以愿意替江眠洗刷冤屈并不是真的良心发现,而是那天我和乐颜当着向谢两家人的面揭穿事实,碍于江眠的身份特殊,当晚不止向衡谢戈与他们的母亲在场,还有向谢两家的堂叔堂伯在。
谢家是瞒不住了,谢父才只好假仁假义地装模作样给江眠正名。
江眠的追悼会是以谢家养女江家小姐的名义举办的,据说追悼会现场不但来了不少江眠生前所谓的‘亲朋好友’,还去了不少媒体直播报道。
江眠的父亲撑着病重的躯体哭晕在灵堂内,谢戈更是长跪江眠棺前不起。
于是当天‘江家千金意外遇害芳魂早逝,谢家太子爷悔不当初情深入骨,取消与沈家联姻,欲与江家千金举办冥婚’的娱乐头版头条冲上了热搜。
电视里放着谢戈的采访视频,视频内谢戈满脸憔悴眼下发黑地含泪宣布:
“不管怎么样,江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她有过我的孩子,是我不懂得珍惜,欠了她许多。”
女记者亢奋问道:“谢总谢总,听说当初是因为江小姐的过失才令老爷子与世长辞,你也因此取消了与江小姐的婚约,真有这回事吗?”
谢戈深情款款道:“有,但相信你们也都听说了,真正导致爷爷提前去世的人是我,眠眠她是为了让我不自责难受余生都活在愧疚里,才将罪责揽在她一人头上,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很爱我。”
女记者又问:“如今江小姐遭遇不测,谢总你打算如何安置江小姐的身后事?”
谢戈哽咽着道:“眠眠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我,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让她如愿以偿,死后,我想满足她的愿望。”
“谢总是想让江小姐以谢太太的身份葬入谢家祖坟?”
“在此之前,我会在这里,同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要和江小姐冥婚?谢总你就不怕触犯禁忌?活人冥婚这种事,风水上说会影响气运的!”
谢戈一脸真挚的坚定道:“我不怕!我爱眠眠,不管她活着,还是死去,我都爱她!”
台下的记者们闻言纷纷感慨:“谢总真是个痴情人,就算江小姐已经遭遇不测,也对江小姐生死不离。”
“谢总的深情,真让人感动!”
“谢总与江小姐的这段爱情,真是可歌可泣……”
电视机前的狐老三:“禽兽!”
黄大头:“畜生!”
白老大:“猪狗不如!”
刘莺莺:“要不然我去缠死他吧!”
赵青阳靠在沙发上,手里捻着菩提珠摇头啧啧道:“有钱人真的太癫了,把人都折磨死了,还能称之为可歌可泣。”
乐颜揪着手里的香蕉皮一脸怨气道:
“昨天晚上他还问我沈玥会不会编平安结调香,笑死,就沈玥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死样子,能徒手打个结就挺费劲,还编平安结调香。
不过看起来,他应该是又误会了些什么,误以为江眠做的某些好事,是沈玥做的。
从我这得到答案后,他就好像神经病上来了似的,趴在江眠棺上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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