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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 第225章 失去自己才最可怕(第1页/共3页)

珍宝阁是京城里最大的首饰铺子。

意味着往来之人也最多。

于是裴相捡鞋这一幕,几乎没等念兮离开,便已经传开。

究竟是何方女子,能叫素来寡言深沉的裴相心甘情愿折腰?

这几年念兮虽然深居简出,但也不是完全避世,再加上李氏还在一旁嘘寒问暖,她的身份,已被不少人堪破。

怎么与传闻不太一样?

温娘子也不像是被休弃的样子,反倒是裴相有些上杆子讨好?

这是可以说的吗?

妇人们的窃窃私语,裴俭是不管的。

他耐心地替念兮穿好绣鞋,问,“还想继续逛吗?”

周围满是两眼放光的人群,上回去了嫂嫂府上的筵席,念兮已经知道这些妇人有多爱说闲话,再呆下去,也不过是多些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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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算了。”

此时铺子掌柜正满心惶恐地在一旁赔笑,侍卫们听到响动跑了进来,将整个珍宝阁围住。

裴俭先将念兮母女送上马车,这才转身吩咐,“仔细盘查,尤其是二楼的人,不论是小厮女使,或是客人,都要一一过问清楚。”

他有些杯弓蛇影。

在知道许宛歆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后,他怕今日这事,并不只是意外。

关于念兮,他承担不起任何一点损失。

侍卫们依令行事。

今日铺子里,不乏达官显贵,事情闹得有些大,坊市中纷纷传言裴相一怒为红颜,便是连宫里的陛下,都听闻一二。

他们君臣多年,相处中很是随意,打趣道,“朕原先要赐下美人与你,你总是推拒,今日才知裴相情深。”

裴俭脸上的伤还未好,顶着萧恒戏谑的目光,他泰然自若道,“情深也不顶用,还不是惹恼了她,要与我和离。”

萧恒大笑出声,“素来全才的裴时章,竟也有为难的时候,不若朕允你几日假,好好追妻如何?”

他本意只为调侃,谁知裴俭倒是当真,躬身一礼道,“陛下圣明。”

萧恒笑容一顿,拿起玉盏喝了口茶,话已默默转了弯,“等黄河水患告一段落,且再说不迟。”

裴俭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话锋一转,“陛下,臣最近查到靖王余孽,仍在朝中有残余势力。”

萧恒一惊,也收敛脸上笑意,既惊且怒,“是谁?”

想当初靖王豢养死士,逼宫谋反,若非裴俭多智,今日这皇位,且说不好是谁坐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对于心腹大患,再仁善的人,都会信奉赶尽杀绝这一途。

裴俭冷静道,“兵部尚书许修远。”

裴俭做事,素来稳中又稳,他能这般斩钉截铁地说出许修远,一定不会无的放矢。

帝王一怒,虽不至浮尸千里,至少这把火是结结实实烧到许氏的门楣。

“彻查此事。一经查实,抄家灭族。”

许宛歆能与靖王勾结,不管这背后有无许尚书示意,一脉同根,许氏一族总是脱不了干系。

靖王已除,对付一个臣子,实在是易如反掌。

而许氏也的确算不上清白。

许修远为人精明,打的是两手算盘,面上忠于陛下,可许宛歆背地里,也是经他默许,做了不少勾当。

就连许宛歆那患了痨病的夫君,本也还有些年头好活。

偏偏遇上许氏毒妇,惨遭毒害。

事后许宛歆以寡妇之身,进入相府。先帝殡天那夜,裴俭于宫中理事,她意图毒杀念兮,却因府内森严的规矩故未能成行。

裴俭早已查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只要想到有一丝的可能性,他的愚蠢会害了念兮性命,心中便悔恨难当。而这份怒意,理所当然的该由许宛歆承受。

不出几日,许氏一族下狱。

男丁抄斩,女子没入贱籍。

许宛歆于狱中乞求见他一面,说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裴俭并未理会。

因为母亲的关系,他对于这个女人,多了一分照拂。

也就是因为这一分照拂,才叫她生出那些无谓的妄想,才叫念兮受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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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宛歆口中“重要的事”,他根本不用听。

不管是这女人的借口,或是真有其事。

犯过一次的错,他不会叫自己再犯第二次,不论何种端倪,他都会消灭于萌芽中。

而许宛歆,她自有她后半生的去处。

他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

念兮与李氏坐车往渡口去。

京中关于她与裴俭的流言多了好些。

听嫂嫂说,从前也有不少关于她的闲话。她问是什么,嫂嫂含糊不肯多说,只囫囵说是些不大好的评价。

念兮隐隐约约也猜到一些,大约是她与裴相不堪为配之类。

不过最近却刮起一阵邪风,也不知道从何处起,总之中心思想是她与裴俭鹣鲽情深,情爱不疑。

至于裴相夫人为何和离?

那是因为裴相眼盲心瞎,惹得夫人伤心,才惨被抛弃。

不要问酒肆茶寮为何连“眼盲心瞎”这等话都敢乱传,反正人人都是这么说,温夫人贤惠温厚,持家有理,一切过错,全在裴相一人。

总之,有裴俭背书,念兮就是完美无缺,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清白无辜得很。

恰逢许氏一族没有任何征兆,大厦崩塌于一瞬,京中有那会看风向的,为讨丞相欢心,已经开始烧起热灶,往温府递帖子寻门路拉关系。

好在温府的人见惯了风浪,宠辱不惊,倒也不以为意。

念兮如今跳出从前的情绪怪圈,那些伤心、委屈的情绪已渐渐释怀,她承认自己心里仍对裴俭有情。

他提着绣鞋走向她时,念兮能感觉到心是活的。

感情总比想象中长久。

但她同样不想再做相府里被娇养的金丝雀,飞不出笼子,挣不开四方天地。

从前的她,甚至不是金丝雀,而是绣在屏风上的鸟,精致又死气,日复一日,等待着艳丽色彩退去的一天。

她不喜欢这样。

念兮常常在想,从前她自怨自艾,为裴俭的忽视而伤心难过,但她比起这世上的许多人,已经足够幸运。

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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