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卧室,倒头睡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由衷喟叹道,“还是家中好。”
兰芝正拿了衣物进来,闻言笑道,“小姐睡好了?夫人吩咐,小姐舟车劳顿,疲乏得很,谁都不准打扰。平阳侯世子夫人一早就遣了人来,都被婢子们打发了。”
“慕表姐?”
念兮笑着起身,去净室洗漱好了,坐在妆台前,这才对杏月笑道,“怕是听说了新昌公主的事,着急等着我去讲呢。”
“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好。”
杏月应是,双手灵活地梳着念兮的一头如雾青丝,“世子夫人必然是想小姐了。”
念兮笑而不语。
等她慢吞吞理好妆,与母亲一道用了午膳,这才晃悠悠坐车到了“浮生半盏”。
王慕宜早早侯在此处。
果不其然,寒暄两句,王慕宜直奔主题,问道,“姜媛怎么会突然嫁给韩高杰?两家前日已下完小定,只等着下月初成亲。还有新昌公主,十日前被遣送回京,据说是禁足了。”
“不仅如此,新都侯府还传出风声,他家二郎突染恶疾,重病不起,不堪为新昌良配,且要上奏退婚呢。”
不愧是慕表姐,竟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她唯一不知道的是,“围场究竟发生了何事?”
念兮慢悠悠喝完一碗杏仁酪,她改良过的杏仁酪,虽不如范记那般浓郁,但加入茇汁后胜在清爽,也别有一番风味。
见慕表姐一脸求知若渴,她将清宫那日的事说了。
王慕宜拧眉听着。听到关键处,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处,等终于说到念兮脱险,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活该!”
“姜媛与新昌就是咎由自取。要我说,这下场都是轻的!同是女子,也不见她们在男人身上使坏?非要害女子!”
“一个一个脑子都在想什么?”
“还不如学学许宛歆呢!”
念兮已许久没关注过这个人,此时蓦然从慕表姐口中听说,还有些突然。
前一阵许宛歆来得频繁,每次见面对她也十分亲热。不过念兮因着前世之故,对她的示好,总有些不自在。
后来许是见她冷淡,许宛歆便也不再靠近。
“许小姐,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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