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不一样,我没花时间,我进去静海全靠天赋。”
陈珂笑了一下。
顾然喝了一口水,也觉得自己牛吹得有点大。
过了一会儿,他说:“男女之间,有些事情总是要在一起之后才能发现,才会真正确认彼此间是否合适。
“在一起之前,或者结婚之前,很少有人使用暴力、冷暴力,在一起之后,说是本性暴露也好,爱消失了也罢,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嗯。”
“不需要的东西,趁早扔掉,不要放在那里吃灰。”
“好,扔掉。”陈珂放下纸杯,双手捂面,“催眠:输入关键词‘乔一鸣’、全选、删除、进入回收站、清空回收站。”
她放下双手,对顾然女机器似的明媚一笑。
“你是在搞笑吧?”顾然问。
“你是谁?”
“因为我和乔一鸣见过,所以连我也删除了吗?”
“是啊。”陈珂拿起纸杯,笑着啜饮一口。
顾然有点羡慕:“我当初也想学催眠。”
“男孩子都对催眠感兴趣。”陈珂说。
这没办法反驳。
顿了顿,他说:“抱歉了,让你吃一鼻子灰。”
“你是真心感到抱歉吗?”
“这还能有假的吗?”顾然觉得好笑。
“既然你觉得欠我,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也不知道手术结束没有。”顾然抬头看向手术室所在的方向。
“没结束,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休息。”
“我觉得更像是审问。”
“我问你,”陈珂直接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问题你觉得我有吗?”顾然反问。
“看起来不像,上班时间没有给谁发过信息,也没收到谁的信息,不对,偶尔好像会收到信息?”
顾然都被她说愣了,除了运营商以及验证码,他哪收到过什么信息。
下一刻他想起来了,陈珂指的应该是他和苏晴几次用手机面对面聊天的事。
“不是。”他说。
“明面没有,隐藏的呢?”
“我藏在硬盘里的那些不是我的女友,那是大家的女友。”
“你挺大方。”陈珂笑着调侃他,“也就是说,没有现实意义上的女朋友,那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轮到我了——你看黄色电影吗?”
顾然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结果陈珂沉默一会儿,回答说:“看过,为了治病。”
顾然有些歉意的“哦”了一声,想起她不能和人亲近的心病。
“轮到我了吧?”陈珂笑道,因为刚才的问题,她有点脸红。
“你这么执着做什么?”顾然离她远了点,“喜欢我?抱歉,我没谈过女朋友,所以也想找一个没有谈过男朋友的,我不是歧视你,是我玻璃心,是个看不清现实、活在旧社会的处男。”
“”陈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挺好的。”她只能干巴巴附和一句,然后继续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好感的不少,喜欢的应该没有吧。”顾然也不确定。
“那没关系了。”
“没关系?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顾然医生,你作为心理咨询师,看不出来我喜不喜欢你吗?”陈珂笑起来,然后鹦鹉学舌,“你有点不合格。”
顾然没忍住笑了。
“干杯。”他递出纸杯。
陈珂一边和他用冰水碰杯,一边说:“我还没喝过酒。”
“我也是。”
两人干杯。
顾然一口闷了,陈珂本只想喝一小口,见他这样,嘴唇也不离开纸杯了,也一口气喝完。
顾然看她喝得艰难,笑道:“我是口渴了,你没必要这样啊。”
“舍命陪君子,嗯哼。”冰水喝多了,陈珂觉得喉咙反而有点不舒服,清了下嗓子。
顾然拿出一颗糖。
“哪来的?”陈珂下意识问。
“护士给我的。”
陈珂收回准备去拿的手,抿嘴笑道:“那我不能要。”
顾然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回过神来,他觉得将别人带着心意送自己的东西转送出去,确实很不礼貌。
两人没说话了,坐在室内草地的长椅上。
不久,传来手术结束的通知。
他们同时起身,手里拿着喝完水的纸杯。
陈珂走在前面,忽然听见顾然喊她。
“陈珂。”
“嗯?”陈珂回头,让人联想到文静古典美人的脸上,略显疑惑。
顾然站在草地中,一束光照在他肩上。
他神态认真,略带微笑道:“我们真的进入静海,真的成为心理咨询师了。”
陈珂低下头,忍不住笑了。
然后,她抬起头,也笑道:“嗯,是啊!”
陈珂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能想到一个非常不适合两人可又非常恰当的比喻——
新婚的第二天,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起吃饭,男人忽然对女人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女人笑着给男人夹菜,说:“吃你的吧!”
陈珂感受到顾然的纯真,还有一种‘虽然没见过,也不知道彼此,但在不同学校,不同的自习室,两人在同一时间为同一件事一起努力’的默契感。
陈珂抬起手,捏起小拳头。
“现在没关系了。”她笑道。
“当时是有些尴尬。”顾然笑着和她碰拳。
“接下来还要一起继续加油!”陈珂说。
“嗯!”
两人回到观察室,庄静打量顾然,他身上的恍惚感与残存感消失了,看来陈珂的心理咨询进行的不错。
再看陈珂,也面带笑容,是对自己咨询满意,还是自己也被治疗了?
手术室内,病人连人带床被推走了,童玲、苏晴等人正陆续走出手术室。
不一会儿,她们走进观察室。
“简单汇报一下。”庄静坐在椅子上,放在腹部的双手五指交叉。
童玲斟酌措辞,三秒后开口:
“在荒草地,我们先跟着顾然的【曲柄牧杖】所指的方向前进,中途遇见青发梦魇。
“梦魇破碎后,我们又跟着黑色飞蛾前进,一次就找到了路径,进入源头。
“源头是一个蜘蛛巢穴,蛛丝是白色床单。
“起初,我们以为源头是长着患者面孔的女蜘蛛,但尝试击败一次后,心理阴影没有消失,女蜘蛛也复活了。
“后来根据病历,找到了染血的白色床单,这才消灭了源头。”
童玲没有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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