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时候,沈南枝也叫了陆翩翩跟了过去。
那仵作约莫是认识陆翩翩的,看到陆翩翩这么一个小丫头非但不惊讶,反而还恭敬得很。
两人给姚征验起了伤来。
先是查看了外伤,后又取了银针排查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
眼看着天色越发暗了起来,沈南枝大舅母的命人点了灯笼火把,几乎将府门外照得通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场众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偌大的府门外,几乎只有陆翩翩和那仵作不时地翻动姚征尸体查看的声音。
不说旁人,就连沈南枝也紧张不已。
她自是相信沈长安的,可她也怕陆翩翩和仵作在尸体上查不出什么端倪,这盆污水就这样泼在了沈长安的身上。
因为紧张,她拢在袖子下的拳头下意识攥紧。
原本不算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钻心的疼痛能叫她保持理智和镇定。
这是她打小养成的习惯,也是几乎无意识的举动。
这次也是一样。
可是,还没等她的指尖收紧,也还没等掌心里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指尖突然一暖。
一只温暖大手将她的指尖连同掌心都包裹了起来。
沈南枝一惊,下意识抬眼看去,就对上萧楚昀温柔坚定的眸子。
他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别紧张,不用担心。
借着宽大袖摆做遮掩,萧楚昀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指尖捏着沈南枝的指尖,叫她再伤害不了自己掌心半分。
原本紧张的情绪,就这样得到了缓解。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一路蔓延到了沈南枝心底。
她心尖儿的某处位置,就好像是被猫儿抓了似的,有种莫名的悸动,还有一些困惑。
萧楚昀是如何得知她这一小动作的?
只是,眼下这般情况,沈南枝也来不及深究。
陆翩翩和那仵作已经验好了。
她拿了帕子擦干净了手,朝着沈南枝扬了扬下巴,似在邀功。
虽没说什么,但沈南枝这一刻心也彻底回了肚子。
而且,那仵作已经转身同梁大人和姚谦等人汇报:“据小人初步判断,姚小公子确实是死于内伤,他的肝胆全部被外力震碎,等回了大理寺,小人可进一步做剖腹取证。”
此言一出,姚谦浑身颤抖,他红着眼睛,就要去找沈长安算账,却听那仵作继续道:“姚大人,千万冷静,正是因为姚小公子死于肝胆震碎,才说明姚小公子的死同沈家公子无关,因为正常人肝胆碎裂之后,很快失去知觉并丧命,连半个时辰都撑不过去,可按照姚大人的说法,姚小公子是在同沈家公子打斗之后,又过了至少三个时辰才出的事,所以……”
姚征的死,另有隐情!
此言一出,姚谦愣住了。
仵作继续道:“而且,小人刚刚已经仔细查看过姚小公子身上的伤势了,虽然看起来瘆人,但都只是些皮外伤,根本不足以致命。”
原本安安静静围观的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阵激烈的讨论声。
但毫无疑问,经由仵作这一番话,沈长安的嫌疑至少是洗清了。
就连姚谦都有些失了底气,不满道:“就算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他也是间接害死我儿的凶手!”
这时候,才由沈槐书出面,对姚谦抱拳道:“令郎的死镇国公府也十分遗憾,但是姚大人,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那个真正暗算姚小公子,挑拨我们两家是非之人!”
一语点醒姚谦。
他虽不满,但也无法反驳,只能恨恨地点了点头。
大理寺卿梁勤也站了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才又询问了几处关键点。
当得知姚征身边的小厮刘明在姚征死后不知去向的时候,这案子也就越发可疑了起来。
恰好在这时候,沈长安站了出来:“姚征的死虽然与我无关,但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洗清嫌疑,我愿意同梁大人回大理寺接受调查。”
他在已经都摆脱了嫌疑的情况下,还能主动站出来,也越发地赢得了在场一众好评。
原本一场针对镇国公府的危机,就这样消散于无形。
最后,由梁勤做主,将姚征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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