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哎!”
大舅母满脸担忧:“今日是她理亏,挨了打,自是不敢声张,可我也担心她以后给你使绊子。”
沈南枝拍了拍大舅母的手,含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舅母不是常常教导我说,咱们沈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吗?”
大舅母点了点头,这才稍稍放心,不过想到七皇子萧祈安,她叹息道:“嘉禾郡主痴恋七皇子的事情人尽皆知,这次恐怕也是听到张贵妃那边的意思,才这般针对与你,这越发说明你之前的猜测没错,这婚事咱们必得提上日程。”
说着,她抬手,就要叫人去将画像拿来给沈南枝瞧瞧。
这些都是她们这几个舅母好不容易从一众青年才俊中挑选出来的几个适合的人,想让沈南枝过过目,合眼缘的就可以安排相看了。
“不用了,舅母。”
沈南枝按住了大舅母的手,“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沉稳如她,说起自己的婚事来,沈南枝到底还是有些难为情。
在几人八卦和期待的眼神下,沈南枝垂眸道:“这人你们也熟悉。”
三人面面相觑,却始终没想起来是谁。
尤其是沈长安,他懒洋洋靠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托着下巴,皱眉想了半天才道:“你刚来京城,人都没认识几个,肯定是在上阳郡那会儿就认识的,可我想了半天,这些年同你有过交集的外男除了谢家那小子,再没有旁的了,到底是谁呢?”
沈南枝转头看向沈长安:“表哥,用你的话说,就不能是谢家那小子吗?”
话音才落,谢长安差点儿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反问道:“怎么可能!就你俩,能成?我名字都给你倒过来写!”
得亏这会儿谢长渊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只怕得同他好好说道说道。
谢长渊的阿娘是为了生他难产而死,而谢伯伯是个大老粗,照顾不来孩子,甚至连名字都取不好,“长渊”二字,还是外祖父给取的,跟沈长安占了同一个字。
两家都盼着长渊、长安能亲如兄弟,守望相助。
他们以前的关系倒也确实很好,沈长安翻墙出去厮混,谢长渊望风;沈长安同人打架斗殴,谢长渊顶包……
就是因为对于沈长安来说,谢长渊够义气,所以当谢长渊同沈南枝两边闹起来,需要站队并主持公道的时候,沈长安才越发头疼,自从谢长渊回京,他才在沈家老宅过了一年多清静日子。
打死沈长安也不会把沈南枝有意结亲的人选想到谢长渊身上。
两位舅母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京都坐镇,但对老宅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她们虽然都没沈长安那般直白的说出来,但看向沈南枝的眼神也是明显不相信。
见状,沈南枝叹了口气:“真的,我总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笑道:“要不是天色太晚,只怕这会儿他已经提着媒人上门了。”
“啥?”
“你说什么?”
几人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还想追着沈南枝多问几句,沈南枝却对着沈长安开玩笑道:“表哥,等谢长渊登门提亲,你可要记得把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她掩唇,笑着一路快步离开了前厅,生怕再晚半步就要被两位舅母拉着,盘问个没完。
也不怪他们惊讶,就连沈南枝自己这会儿都没多少真实感。
恐怕,也只有看到谢长安亲自登门提亲,她一颗心才能放下。
沈南枝一路回了自己院子,等关起门来,才叫逐月将那画轴再交给她。
沈南枝之前做过诸多猜测,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张通缉令和判决书。
前因后果很简单,是一名唤张海旺的男子因赌欠下巨债,不但将房屋田地都抵押了出去,就连老婆也卖了依然填不上那个窟窿,被债主逼得紧了,他狗急跳墙绑架了一名出游的富商,杀人夺财之后逃之夭夭,后来被官府抓捕归案,判斩立决。
通缉令上画着的男子,沈南枝瞧着有些眼熟,名字也似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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