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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
我想到了自己做的决定,就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拿了洞中储藏的伤药,一点点地扑在手指上,往他的伤口处抹。
抹了一半,似起了作用,梁挽浅呻低吟几声,胸口的肌腱微微鼓动,肌群力量瞬间在指尖下紧绷起来,如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晓得醒转的必要了,他睁开眼,目光似在领地里四处逡巡,转头瞧见是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他的呼吸一下子定了。
而我只默默无声地看着他。
他熟睡时我可以温和点儿看他。
如今人都醒了,我干嘛给他甜?须知我给他一分甜,他是要还我十分的,那也太腻了。
于是整个洞室里,就只剩下一种虚弱而粗重的喘气儿声,和我冷静无声的盯凝。
他微起一丝笑:“小关……你,你还在啊。”
我道:“我没有走,你很失望?”
梁挽松了口气:“你没走就好,我一直在想你身上的毒……等我好点了,我带你去找罗神医看看,可好?”
我道:“罗神医远在千里,救不了这近火,你且歇歇吧。”
我发现我这毒,只要不去强行战斗就可暂时压制,只是一旦体力流失,它就百十倍地反噬过来,全身上下火烧火燎似的,不知是哪个脏腑又被透支了。
所以我接下来就要好好休息,然后去找小错。
那三个高手压根没提到他,说明小错可能就没遭遇到他们,而是有了别的经历。
等找到他,我就去找另外一位神医。
不错,这江湖上总不能只有一个神医。
三年前给我下第二种毒的,就是这位神医,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得去找人家复诊。
可我内心遥想往事儿的时候,梁挽只一动不动地看我:“你身上的毒不知何时就会爆发,此刻不是讳疾忌医的时候……”
我瞪他一眼:“怎么,你又要替我做主了么?”
说这话就如踢到了梁挽的命门一般,他不说话了。
我有些恶趣味地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方才在吊桥上你打落了许多暗器,其中有几枚大概是沾了微毒,我处理伤口,才发觉你的血液颜色有些偏紫,所以……我现在得处理这些伤口。”
梁挽楞了一楞:“你确定这些伤口有毒吗?我没感觉到啊。”
“我说它们需要处理,它们就得有毒。”
梁挽似乎才醒悟过来——我就是要作弄他。
就像他在山洞里作弄我一样,我要作弄他。
他本来还有十分疑惑的,现在只剩一百份明白了。
于是他收起困惑,如画如描的轻眉一挑,唇角勾勒起的笑像若有若无的烟雾,令人看不出真切情绪。
“小关,以你现在的状况,你真的想对我做这些?”
他倒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我力气不够?
“不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我们要怎么上路?”
梁挽先是没听懂似的迟反应了片刻,而后顿时领悟过来,脸上挂了一丝过分的笑容,整个人几乎焕然一新起来。
“你愿意和我走了?”
意思是——只要我折腾够了他,我就愿意和他走?
我只一个手指把他按回去:“反正我要先去处理你的伤口。”
我学着他的口吻正儿八经地说这话,好像是真要处理一个个有毒的伤口似的,梁挽听得无奈,只收拢起了兴奋,整个人乖乖躺在那儿,像一块儿未曾雕琢的璞玉,等着我去上刀。
于是我先伸了手。
在他硬朗的腰间找出了一块儿相对软嫩的肉。
然后没任何预兆,从里到外拧了三百六十度!、
我每次心情烦躁,又不能去杀人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捏东西。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会不小心捏坏几个杯子,几个瓶子,几个椅子,甚至是几把刀具,捏久了以后小错都知道这习惯了,每次我心情烦躁,他就会想办法把我身边一切能捏的东西都收起来,省得我全给捏坏了。
现在惹我暴躁的是梁挽,让我好奇不解的也是他。
所以我捏他。
就捏他的腰!
可捏完了一会儿,我也抬起了头。
发现梁挽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有些疑惑、且无奈地看着我。
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会一点儿都不疼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动我的腰,我就疼酸麻痒得几乎欲死,我拧你的腰,你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我?
凭什么?
难道不仅人和人之间有上下,连腰和腰之间亦有高低?
我的腰是泥巴做的,你的腰是钢铁锻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能把腰子捏爆实在让人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恶感,我就又找准了另外一块儿相对来说比较好捏的大腿肉,指尖又是一个翻转腾挪地大扭。
然后我抬头看梁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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