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原以为明山镇够太平,也能带动带动别的镇,可没想到在一山之隔的临山镇郭山镇内,还有这三个披着善皮的虫豸在作恶。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叹气的时候,那梁挽就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似的,向我这边突兀地投来一眼。
这一眼依旧是锐静沉和,宛如一朵千瓣花裹着的刀子,香气与锐气几乎是并驾齐驱,谁也不输谁。
我在面上却依旧死地安静。
梁挽忽的看向韩庭清:“这两具未入棺椁的尸体是谁?”
果然还是起疑了么?
韩庭清看了我一眼,道:“不过是两个死在异乡的镖师,暂停此处罢了……”
梁挽似不信:“哦?听说你还请了聂小棠聂老板来对付我?”
cue我作甚?寇子今小王八和你说了什么王八语?
韩庭清咬牙道:“我实话说,聂老板与本捕头有些私交,等他到了,岂有你好果子吃?趁他还未来,你快滚吧!”
我才见你一面咋有私交了?
梁挽唇角微扬道:“他若来,怎会忍着不对我出手?”
语声多了几分向往好奇,然后目光又往我这儿漂移……
你搁这儿漂移啥,还问我咋忍?你咋忍着不摸摸我?
然后那一直蠕蠕有声的侯大爷,忽然一张血盆大口,从鲜血浸染的牙缝里吐出了一枚不过指甲大小的银色球体!
可目标竟不是梁挽,而是韩庭清!
也不知这大爷哪儿来的口腔之力,把一颗球吐得和一枚子弹似的,眨眼间就要砸到韩庭清的额头、马上就能见到个颅骨破损、脑浆迸裂的内斗好戏!
但这也是杀人灭口。
可梁挽忽的一个转身。
别人转身是转身,梁挽的转身却能干成一百八十个动作。
风从他的指尖掌缝源源不断地延出,他的袖子就如吃饱了一股罡气之风似的猛烈暴涨。
须臾不到,冷袖如铁刀一般砸出去。
竟能砸得球身瞬间炸裂,同时十数枚碎片如雨打芭蕉一般倒飞,转眼欲刺入梁挽的眼眶,搠入他白净额头,剪入他雪色咽喉!
他是疯了不成,近身接这暗器!
侯大爷疯子般地狂笑,他马上要看到梁挽葬身在此了……吗?
危机关头,梁挽竟一个拧身揉转,如脱兔出笼般,从雪白外袍中脱出!
他以袍作盾,避开火浪,以袖为掩,双手如捣腾黄泥一般穿凿而出,右袖卷涌,挟住三枚激浪般刺他眼窝的碎片,左手细腻得如女子捉蝶,夹捏住四枚火烫碎屑的尾部。
最后配合肘部用力一砸,砸飞了两枚攻他咽喉的大碎点。
这两个点则掠空而去,平平无折地镶到了侯大爷的眼上。
这场偷袭就此结束于一个瞎子的惨叫。
而梁挽刚才一招一式,刚柔并济,堪称遇水摧火,遇沙转浪,没有他跑不出、夹不到、捏不了的。
确实是个高手!
我就没见过一个人的动作可以躲得这么酣畅淋漓的!
韩庭清绝望地躺下,之前沉默的朱成碧却嗤笑一声。
“老废物死得应该,但梁挽你也猖狂过甚了……”
话未说完,她忽的发出了一声极为尖锐的啸声儿。
啸声一起,门外几乎是立刻传来了如擂鼓一般的马蹄声。
一群手持兵刃的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几乎如黑色浪潮一般朝这边涌了过来。
梁挽眉也不抬地往旁边看去。
“这就是和你合作的杀手么?你方才不召他们,是因为嘴上的伤没好,还是因为你想借我的手,把这两人杀了?”
朱成碧则冷笑道:“有什么区别,你反正要死在这儿。”
梁挽这时忽看向我,微微一笑道。
“你有同伙,我就没有?”
话音一落,我还以为他是指着在装死人的我。
但我依旧只是死着,他似乎有些隐隐的失望。
朱成碧正要发言嘲笑他,可那群黑色浪潮冲过来的一瞬,浪里忽多出了几道剪子般的影子,把这浪潮一剪而四断!
四个人!四股力!
一个红妆明艳的女郎,在地上激射而出,手中旋出一把莲花瓣子般的弯刀,刀光疾撩,撩砍下一个黑衣人的胳膊,又左勾住一人的胸膛,瞬间扯下来一两心头肉,她在马背上一个燕子后翻身,胳膊往后一展,又一刀刺了背后一个黑衣人!
这是“莲瓣刀”秋碎荷——秋女侠!
再一个白净如世家公子般的人物,如云雾般溜上了一个黑衣人的马背,拿着丝绦系的小剑在对方腿上抹了一抹,又飞快倒跳,跳到另一人肩上,双脚顶着那一转,那人就被脚尖转翻了个地儿!
“春风桃李小剑”成桃李?他也来了?
另一个黑衣红唇的男子,看着似与黑衣人同一伙的装束,却是红唇红腰带红围巾,手中还提一把红幽幽的怪刀子。刀子翻转之间,遇剑剑折,遇枪枪断,遇马马惊,也是极好的功夫!
“赤刀”吴漾?他有点意思。
最后一个暴起的汉子,是个好像在海上风吹日晒久了的船夫,此刻拿着一个木浆拍人,拍谁谁脑浆三分裂,打谁谁眼球到处飞,他若抱住谁,谁身上便如竹筒倒豆子一样爆裂开来。
“白条海蛟”祝渊?真够暴力的。
朱成碧目瞪口呆之际,梁挽则微微笑道:“你有同伙,我也有朋友接应,这样才公平嘛。”
笑死,我回去要狠狠嘲笑寇子今五百年。
这小王八蛋还以为梁挽势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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