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冷冷道:“太守麾下兵马,多是仗势欺人鼠辈,某家不屑与之为伍。不过黄巾既犯本郡,保境杀贼是某家本分,情愿替家乡父老——只是立功之后,你须赦我无罪,任凭离去。”
张邈听他依旧无理,气往上冲,却是张超抢着说话,伸手指向鲁达:“壮士,你看那厮,那是黄巾军中新立的魁首巨擘,叫做太平王鲁达,你若能杀他,吾兄不止赦你前罪,吾还要私人馈君百金,助君安身立命。”
大汉微微思忖,点头道:“取我双戟、战甲来。”
张邈忙令人取,不多时回转来,两人各扛着一条七八尺长大戟,又有人牵了一匹骏马,马背上是校尉铠甲。
东西备齐,张邈便让人去开囚车,那大汉冷笑道:“不劳费力。”
他体魄雄壮,在这囚车里弯腰驼背,早已憋屈,此刻见要放他,哪里还顾三七二十一?
当下身躯一挺,劈里啪啦,囚车四分五裂,惊得周围官兵纷纷倒退。
随即双臂一晃,稀里哗啦,大小木块八面纷飞,不至众人骇然,许多战马亦失惊乱跳。
张邈跨下马亦受惊,险些把他颠下来,好容易坐稳,气得面色煞白,指着骂道:“你看这个狂悖匹夫,好生生闹这般动静,何等无礼?”
大汉理也不理,哈哈大笑,故意一跺脚,嘁哩喀喳,囚车的底板连轮子,顷刻间散落一地。
这真是: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神州!万夫谁及勇,好汉出陈留!
张超看的目泛异彩,失声叫道:“天下竟有如此猛士!壮士,本司马为你披甲!”
当下跳下马,就帮大汉穿起甲胄,大汉望他一眼,抱拳微笑道:“汝兄若似这般识重英雄,某家替他效命何妨?”
张超心中万千替兄长可惜,却不好说出口,怕灭兄长威仪,叹息一声,又去替他取戟,入手一坠,险些不曾拿起——
那戟一杆重四十斤,两杆八十斤,大汉见了一步上前,轻轻取在手中,向张超点一点头,飞身上马,双腿一挟,直取周仓而来。
他这一番动静,早把鲁达惊动,鲁达目不转睛看他出马,大声提醒道:“周仓兄弟小心应付,这个战将只怕不凡。”
周仓亦是经过许多战阵的,早把戒备提到十足,眼见对方来势汹汹,把枪一横,大喝道:“来将留名。”
那大汉理也不理,催马直进,当头双戟直劈,周仓大怒,使足气力,横枪一架,当的一声打响,只觉两臂发麻,仿佛落下的不是两条戟,而是两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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