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花照的透亮。
沈唯清今天烟抽的有点多,烟蒂堆起来,口腔里也有微苦。
宋温来喊他出门。
沈唯清不喜欢一切寒冷的地方,哪怕是冰雪之地一泓温泉,若不是宋温的太太在札幌新开了酒店,一定要邀他来,他今年春节应该去了南半球。
“不了,累。”
“那更该去。”
“困了,睡觉。”沈唯清说。
“睡什么觉,睡一天了,不去温泉就去逛逛吧,我太太的公共空间设计师从名家,算你半个师姐。”
宋温和太太是异地婚姻,平时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日本,相信距离产生美。
“”
宋温和沈唯清多年好友,知道沈唯清每年春节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不然也不会出国躲清净,平时耀眼的人每到这时候都好似霜打茄子,打定了注意不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伤感。沈唯清拗不过,外套刚拿到手里却听见手机响,看见给他回消息的人,又把外套搁了回去。
“?一个人闷着有意思吗?”
“有意思。”沈唯清看着手机。
“手机里有个有意思的人。”他说。
向满给他发了个照片。
她觉得自己把那壁挂炉搞坏了,又不想在这大年夜打扰房东或是钟尔旗,恰好沈唯清歪打正着,刚好能帮她解忧。
她拍下那几个按钮问沈唯清:“麻烦你件事,你能看懂吗?这个怎么操作?”
“英文看不明白?”打字麻烦,沈唯清给她打去电话,跟她说:“按那个re,先重启。”
原来这是重启的意思。
“然后调整模式。”
向满问:“现在屏幕上显示红字,su什么意思?”
“夏季,”沈唯清重新坐回窗边,点了今晚不知第多少支烟,“现在显示什么了?”
那么另一个按钮就是冬季模式,向满无师自通按了两下,然后又问沈唯清怎么调整温度和定时,这些操作全都是缩写,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很麻烦。
直到这小小机器重新开始运行,向满对沈唯清说谢谢。
“不客气,”沈唯清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那我有,”他轻笑,“请问你读书时候都忙什么了?”
向满听出沈唯清的嘲讽,抿着嘴唇:“我学习不好。”
过了会儿又补充:“倒也不是看不懂,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沈唯清的笑声很低,有一点点哑,被这寂寥雪夜放大在耳畔。
他们没人率先挂断。
就这么通着话。
今天的沈唯清比较安静,不那么令人讨厌了,起码向满是这样觉得的,但她不知原因,不懂来由。
半晌,沈唯清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家?”
不待向满说话,
“别跟我装啊,我都看见了。”
她给他拍的照片上,壁挂炉边上贴着广告贴,北京燃气xxx。
沈唯清没有揭穿别人的意思,他只是奇怪有人大过年的在出租屋里挨冻?后来转念一想,哦,她八成是要值班,药店么,过年肯定是营业的,老太太说得对,挺苦的,赚得也不多,但她没有转行的打算。
可惜吃苦耐劳在如今很难算是个褒义词。
“没回去过年?”
向满沉默一会,低低说了一句:“没。和家里人闹别扭了,不想回。”
“哦,”
沈唯清没想到向满如此坦诚。
“你爸妈岂不是更生你气?”
向满拉开窗户,想要仔细看看外面几无踪影的雪。
“还有我弟,”她的声线被室外的风扯着,“我弟会陪他们。”
“你有兄弟姐妹?”
“对。”
向满脸有点红,应该不是被冻的。
“你别跟别人说。”
“想多了,谁认得你是谁?”
“嗯,那就行。”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么?”沈唯清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给向满:“给你一个我的把柄,这下咱俩在同一条绳了,你也记得给我保密。”
向满足足划了好几下屏幕,才在定位地图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有一点惊讶:“汪奶奶说你回上海了。”
“我爸以为我在北京。”
沈唯清不愿探听别人家事,也不愿意别人议论自己,可他愿意和向满说那么一两句,是因为他笃定向满嘴严。
“和你一样,不想回家。”沈唯清捻灭烟蒂,“多余,回去做什么呢?”
向满被这两个词刺到。
也因沈唯清的语气,尽管他是在说自己。
沈唯清自顾自讲起这几年自己不回家过春节的缘由,一来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沈建安未曾参与他的成长,父子俩关系自然单薄,二来则是因为沈建安后来的妻子。
为母总要为孩子考虑,尽管沈唯清对家里生意一丝兴趣都没有,那女人也唯恐沈唯清抢了自己孩子的份,见到沈唯清态度总是不自然,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不过上小学,和沈唯清就更没话聊,自找尴尬。
于是逢年过节的场合,沈唯清巴不得跑远点。
“可是他给你妈妈很多钱,还有补偿,”向满并不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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