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轻易信人。”

话外的意思，不用再解释陈江研也知道，但他还是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又说：“万一你看错人呢。”

熟悉的气息罩下来，苏妖妖知道，是陈江研弯腰半靠在自己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挽起掉落的发丝，动作轻柔：

“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了我是要吃苦的。”

“……”

回答他的是沉稳的呼吸。

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听见了沉默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苏妖妖属于后者。

她若是信陈江研，那便是信了。

哪来那么多可有可无的问题和万一。

她做事向来求回报，原则上达到了要求就不会被她讨厌，管他那人如何，只要她觉着可为身边人便可。

身下的少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外头客厅投射进来的光亮，此刻还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些许柔色月光打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的脸部轮廓。

夜晚的氛围，更容易产生暧昧的悸动。

他醒酒后不会断片，所以清晰的记得几个小时前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以及……

他如何锢着她细软的腰肢，喊她宝宝求吻。

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只觉得此时燥热起来，有些口干舌燥。

喝酒误事。

但……

不误美人怀中归，唇齿吻。

他没抑制自己内心的想法，又靠近了几分，抚开额前的发丝，准备落个晚安吻。

可苏妖妖没睡着，指尖轻柔抚开发丝的动作，骤然靠近的温热呼吸，她几乎可以猜到陈江研要做些什么。

距离还差一厘米，原本闭着眼应该已经睡着的少女忽然伸手一揽——

原本应该落在额间的吻。

落在了唇瓣上。

一触即离，她眼半睁着，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困意。

“晚安。”

“……”

这本该是他的台词，结果被她抢了先。

“晚安。”他也回应了一句。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得劲，想了想，还是低头又补了一个晚安吻。

离开后，陈江研去浴室洗了个澡散散一身的酒气，出来时床上的苏妖妖已经睡熟，他动作刻意轻柔了下来。

头发随意擦了擦，他转身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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