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念薇已经去世了,你该去治疗一下你的妄想症了。”
百里昭闻言,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你……若再这般固执,休怪我无情,连你全家一同问罪!”
"哼,尽管动手吧,难道你还没看清,如今大盛的军事大权握在谁的手中?"景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转身,再不给他多余的眼神。
"陛下,还请您高抬贵手,莫再打扰微臣的拙荆,自您日日造访以来,她性情大变,愈发焦躁难安。"
就连一向沉稳的卫松寒,此刻也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试图委婉的劝阻。
“你们这一家子是在赶我走吗?”
卫松寒无奈:“怎敢,只是……您逼着微臣的娘子也没有用,她是不会回答您的,您若是有心,她无论身在何处,您都可以找到她。”
卫松寒觉得,他这一切已经提示得够明晰了。
“陛下,微臣告退了。”
“我相信三娘没有死,翻遍林州我也找到她。”
他确实翻遍了林州,确实没有找到她。
就在百里昭心绪纷乱,目光无意间掠过那片浩瀚大海之时,一个念头忽地在他的心头闪现——她若不在林州,或许,已远赴崖州?
既然景卓对他守口如瓶,不愿透露丝毫线索,那么,他便亲自前往崖州。
倘若崖州亦无她的消息,那么大盛的广袤土地,便是他下一步的征途。
百里昭坚信,总有一天,无论天涯海角,都能再次与她重逢!
念及此,百里昭再不迟疑,即刻扬帆起航,乘风破浪,直指崖州的方向。
崖州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又好似都改变了。
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只是那对铁匠小夫妻,他们的铺子又扩张了不少。
百花楼依旧是热闹非凡,只是它对面的酒楼,却像被岁月遗忘的角落,显得格外寂寥,门可罗雀,诉说着世事无常。
港口变得更加忙碌了,商船如织,穿梭往来,带着远方的故事与货物,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新鲜的活力与希望。
甚至还有熟悉的面孔出现。
南洲岛的渔民喊道:“阿昭?是阿昭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媳妇儿三娘早已归家,偏你迟迟未见踪影,村里人都快以为你遭遇了不幸,再也回不来了呢!”
“什么,我媳妇儿?“
“对啊,姜姑娘啊,你们两个不是成亲了吗?听说姜夫子沉冤的雪后,回去做了高官,我们还琢磨着,你是不是也跟着飞黄腾达,成了大人物,这才迟迟未归,莫不是还闹起了‘陈世美’的戏码,要抛妻弃子了?”
百里昭更是觉得疑惑了,“你们是说,三娘回来了。”
“莫不是小夫妻闹别扭了?她都在这里好几个月了,那小娃娃我都见过好几次了,小家伙长得结实可爱,全然不似你这般清瘦,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百里昭耳畔后续的言语渐渐模糊,他的心思早已飘远,只盼能即刻返程,尽早重逢那朝思暮想之人。
“这位大哥,你要回去吗?能否捎带我一程?”他急切地问道。
自然可以,正好同路。”对方爽快答应。
再次踏上南洲岛的土地,百里昭心中感慨万千。
昔日那番破败之景,已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道路被精心铺设,树木挺拔而立,各式花草争奇斗艳,装点的四处生机勃勃。
原本萧条的海边,如今也多了不少躺椅,甚至还能看到不少人在海边游玩。
此地愈发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景象,这正是三娘心中所愿,眼中所期。
下了船之后,他想要立刻前往那熟悉的小屋。
结果一下船一个踉跄,被海浪打得浑身湿透了,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一旁的村民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阿昭啊,一段日子没有见,你的身子没有以前灵敏了。”
确实,他身子刚好一些,就跋山涉水,如今更是疲惫不堪。
这才发现,腿上刚才被石头割伤了。
如今这样狼狈的样子,怎么见三娘啊。
只是,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努力站起身来。
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夕阳下走到她的身边的女子,面容渐渐地清晰:“阿昭,你受伤了。”
百里昭却直接将她搂入了怀中,“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三娘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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