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澜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人我早就觉得他行为不端,如今这般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死了便死了,无需多言。”
姜立轩也应和道:“念薇你不必自责,你没有错,这只是意外而已。”
姜衍更是庆幸,幸好那人没有伤到女儿。
转头,姜念薇便在阿北耳边轻声说道:“如此,你便不用担心了。”
……
秦子谦去溪边打水的时候,便发现不知为何这里人人都有肉吃,除了他们一家子。
一番打听之后再知道,原是姜家猎来的野猪,所有人都分到了,就是一块肉都没有分给他们。
自从来了荒村野地,便也再也没有吃到一口荤腥,他自然是馋的,心里不由升腾起一股怨气,姜家果然在故意针对他们一家。
啃着冷硬的硬窝头,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向村民借了打猎的工具。
好歹他也曾是立下战功的远山侯,不过是打猎根本难不倒他,不说野猪,兔子狐狸什么的应该是简单的。
差役也没有拦着他,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吃肉,哪有功夫管他。
秦子谦便提着弓箭去了山里,还没出门多远,便被寒风吹得四肢都冻僵了,山林里一片漆黑,被说是兔子了,树上的叶子也落光了。
一人独自行走在林子里,听到一阵野兽的嘶鸣声,他便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结果被树枝绊倒之后,直接摔在了雪地里面,挣扎了许久才爬了起来。
不止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头上还摔了一个大包。
庄秋荷见状,也不由埋怨起来,“子谦,你兴师动众的出去打猎,怎么搞成这幅样子回来,我们的余粮快吃完了,若是再也没有食物,我们娘几个可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秦子谦听罢,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不甘,他辩解道:“你哪里知道其中的艰辛,打猎一事,看似简单,实则难如登天,更何况如今天寒地冻,猎物都藏得极深,哪里容易寻得,我若能寻得,便是七八只兔子也要带回来,又怎会空手而归。”
庄秋荷只能抱着秦梦蕊在那唉声叹气。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子谦便迫不及待地携带着狩猎工具,踏入了山林,决心今日定要捕获一只肥美的兔子,让旁人对他刮目相看。
却不巧,正是在此时,姜念薇的身影跃入眼帘。
她正全神贯注地瞄准着远处的兔子,箭矢在弦,一触即发,见到这一幕,秦子谦的嘴角不由露出讥讽的笑容,“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可以了,还来猎兔子,简直是笑掉大牙了。”
姜念薇并未给他丝毫回应,她眼神坚定,动作果断,直接瞄准了不远处那只正在蹦跳的兔子。一箭射出,正中目标,她利落地走上前去,轻轻拎起了兔子的耳朵。
她目光中满是戏谑,“既然侯爷如此厉害,不如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秦子谦的本事,她姜念薇怎会不知?想当年在先生教导下习武时,他便时常偷奸耍滑,能偷懒则偷懒。
若非靠着那世袭的侯位,他又能有何作为?
秦子谦认为昨晚光线昏暗,他才发挥失常,但此刻白日里光线充足,他肯定能射中兔子,姜念薇刚才能射中也只不过是她运气比较好罢了。
秦子谦在林中转悠了许久,终于在一棵粗壮的老树后,捕捉到了一只灰色兔子的身影。他心中一喜,几乎没有犹豫,便迅速拉弓搭箭,然而,箭矢飞出,却并未如他所愿射中目标,反而擦过兔子的耳畔,直射向了不远处一名差役的帽檐。
那箭矢几乎贴着差役的头顶飞过,只差毫厘,差役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敢把箭射到我头上?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差役怒吼着,怒气冲冲地朝秦子谦走来。
秦子谦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喉头滚动,勉强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慌忙指向一旁的姜念薇,声音有些颤抖地辩解道:“差役大人,不是我,是她!是她射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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