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不就是为了让皇上注意到你吗?好不容易运气好等到人了,哪有连面都不见,掉头就走的道理?”
听她这么说,林漪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要是皇上现在就知道我是谁,那么今晚,便只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
“什么意思?”
“一波三折,才能念念不忘。而念念不忘,才会有所回响。”
……
亭子里,刘洪山困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皇上,奴才确定听到的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一转眼,为何这儿什么人都没有了?”
蔚呈肃抿了抿嘴唇,莫名起了一丝失落。
若是平常时候,他多半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可想到刚才那格外与众不同的曲子,他并不想这么算了。
“那便去找!挨个宫里打听,问清楚今夜来过望月亭弹琴的人究竟是谁!”
刘洪山当即应下:“是!奴才这就去找!”
蔚呈肃随意往桌上一瞥,却发现桌面上有个白色的绢帕。
他拿起来一看,只见这绢帕上绣着一朵伞状的、如火焰般的黄花。
蔚呈肃心头一动:“这是什么图案?”
刘洪山凑上去瞧了瞧:“奴才也不识得。不过这手帕,应该是刚才弹琴的人留下的。”
“嗯。”蔚呈肃将绢帕捏在了手心:“朕只给你一天的功夫,务必将人找到!”
“嗻!”
云雪阁外的宫道上,轻水满腹疑问实在憋不住:“小主,你真的神了,你怎么知道,皇上今晚一定会从那条路经过?”
“今天,是三月初六。”
轻水不解:“三月初六怎么了?”
“三月初六,是先皇和先皇后过世的日子。先皇乃是当今圣上的兄长,也是太后的嫡长子,听闻每年的这一日,太后都会食不下咽,哀痛难忍。而今年,是他们第十年的忌日,太后只会更加伤感。”
听林漪这么,轻水露出恍然的神色:“皇上仁孝,定不会在兄长忌日当天召见妃嫔侍寝,且听闻太后伤心,定会前去宽慰探望。望月亭所在的那条路,恰好是从太极殿去往太后住处的路。”
林漪点了点头:“不错,有长进了。”
轻水啧啧了两声:“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连先皇的忌日都知道!而且十年过去了,连这宫里的人,怕是都没几个能记得吧?”
林漪意味不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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