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地吐了吐舌头,两人一直往里走,确认不会被听到,才继续开口:“那赵才人好歹是五品的官员之女,她就算再不喜欢,将人直接赶出去就是了,竟还让人割了她的舌头,太可怕了。”
“季思娴此人,就是如此。仗着季家的权势和皇上的宠爱,她在宫里宫外都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
轻水不服气:“真是没天理!说起来,那个赵如意也挺可怜的,本就是朱才人不讲理在先,倒了血霉的人却成了她。皇上也真是的,难道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季贵妃的蛮横吗,竟不知道敲打敲打她!”
“她在贵妃之位多年,荣宠不断,又有季家在后相佐,想让她失宠,哪是那么容易的?”
轻水叹了口气,又费解地看着她:“你又是怎么想的,干嘛要说自己来葵水了?我明明记得,你的葵水前几天刚过去。现在这么说,不是平白失去了最先侍寝的机会吗?”
林漪摇了摇头:“我如果不那么说,刚才,季思娴怕是要毁了我的脸。”
“什么!”
“再晚一步,我必毁容。”
轻水吓到张大了嘴巴,就见林漪一脸淡然。
“所以暂时不侍寝没什么不好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男人来说,一下子就得到的,也一定不会珍惜。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当晚,一顶轿子停在了云雪阁外。轻水透过窗子的缝隙朝外面看了看,来到林漪身边提醒:“刚才那个朱才人被人给接走了,这才刚进宫第一天,她就被翻牌子侍寝了,也太快了吧。”
“是季贵妃的安排。”
听林漪这么说,轻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朱鹊的父亲是尚书省的人,也就是右相的下属官员。有这层关系在,季思娴完全能让朱鹊为自己所用,今日白天闹事的时候,她才会那般偏颇,晚上又随手给朱鹊个甜头,好让对方死心塌地地效忠于她。”
轻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罢了,只要朱才人不来找你的麻烦,就随她去吧。反正我看她行事冲动,长得也平庸,想得宠可不容易。”
“麻烦可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什么意思?”
林漪抬起眼眸:“没猜错的话,我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
天蒙蒙亮,林漪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轻水吓得一跳,林漪也倏地睁开了眼睛,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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