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诉情浓。
那厢游廊檐下,一道身影负手驻足已久,悄然将两人看在眼里。
廊檐下日头生光,他的侧脸沉在斑驳光影里,半明半晦,疏淡不清。
府里人多嘴杂,姑娘不敢多待,唯恐叫人瞧见。既是知晓了郎君的心意,她也就此安了心。
依依不舍地同谢子慎道别,林莺娘领着采雁提裙上游廊。
眉眼里的欢喜掩饰不住,一转身,却撞见廊檐底下负手立着个身影。
“见过侯爷。”
林莺娘看清,匆匆敛下眸去行礼。
和方才逗弄谢三郎的言辞轻佻不同,她现下敛眉顺目,是万万再不敢造次。
不怪林莺娘这般畏惧。
姜姨娘私底下耳提面命了多少回,“那谢家侯爷可是个沾染不得的。他与平阳公主有婚约。那平阳公主是谁?金枝玉叶,龙血凤髓,天上王母一般的尊贵人物,她光是在那金陵城里咳嗽两声,都能叫底下的人身上扒下两层皮来。”
“你若是动了她的人,叫她知晓了,咱们母女俩还不如同那地上的蝼蚁,活生生叫她碾死了去。”
说的正是呢!
林莺娘心里明镜儿似的,她虽有攀龙附凤,逆天改命的心,却也知晓自个儿的轻重。
是以在谢昀面前向来循规蹈矩得很,做足了闺中小姐的端庄模样。
那谢侯爷也自来是个清冷疏离的。
两人虽同在林府里,却是客气生疏的紧,从来未有半分牵扯。
只是林莺娘眼下却怵。
她已垂首行礼了许久,那谢昀却是半点唤她起身的意思也无。
这入秋的天,虽是算不得寒凉,但经这游廊里的穿堂风一吹,也叫她忍不住瑟瑟隐抖。
实在是受不住。
她壮着胆子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却正巧撞进谢昀看过来的眼。
浓如墨色,深幽晦暗,一眼望去,恍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莫测难参。
林莺娘叫那眼中的冰冷吓住,再不敢看,匆匆敛下眸去。
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如擂鼓一般。
她虽与谢昀接触不多,却也常常自丫鬟口中听说过他的品行。人人都道这谢小侯爷光风霁月,是谦谦如玉的端方君子,何尝见过他这等阴鸷骇人模样。
她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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