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赵书亦,我看到雅间内的另一人。
只是那人背对窗户而坐,身上披着黑色披风,戴着兜帽,让人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
赵书亦似乎在同那人说着什么,转身看过去笑了笑。
借着周身黑暗的遮掩,我抽出羽箭,搭弓上弦,将箭矢向赵书亦瞄准。
箭矢涂了剧毒,即使没能射中赵书亦的要害,他也会因中毒而亡。
只是,毒发身亡的过程会很痛苦。
我这人心善,看在今天还抄了佛家心经的份儿上,就帮赵书亦死个痛快。
计算了今夜的风向和风速,凭借经验和多年积累下的手感,我将箭矢的方向微微向左偏移了几寸。
尚不知危机就在眼前的赵书亦,转身同那黑色披风男子招了招手,似乎在叫他一起欣赏窗外的美景。
那人端着酒盏,起身转头,走到赵书亦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站在窗前,缓缓仰起头来看着漫天飞雪。
此时的我已经拉出了满弓,羽箭蓄势待发,却在看清披风男子的脸时,登时卸了力。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我怎么会看错。
那苍白且略显虚弱的脸,那清俊却凌厉的五官,还有唇角若有似无的浅笑,以及周身自带的贵气和威严,除了魏驰,还能有谁?
可魏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辰,他不该在宫里参加宫宴吗?
而且,那件黑色披风下,不是离开王府时的那件绛紫色蟒纹袍,而是一件蓝灰色的衣袍,此乃宫中内侍统一的官服。
魏驰怎么穿了件太监的衣服出来见赵书亦?
难道是趁宫宴之时,偷偷从宫中出来的。
一条逻辑线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清晰起来。
赵书亦被魏驰纳入麾下,成为了支持六皇子夺储的党羽,而晏王在得知此消息后,便命我除掉赵书亦。
可魏驰整日都在睿王府里躺着,又是如何与赵书亦产生了瓜葛?
难怪晏王让我查魏驰近日是否有书信往来。
没想到魏驰这个病秧子,人在府中躺,却可以替自己拉拢朝中势力,还是声望极高、人脉势力极佳的赵太傅嫡子。
虽知魏驰深藏不露,却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
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没时间在这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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