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找到时,那副骨架上的肉已经被剔得一干二净,所有人都说是江霁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微生蝶,阿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叶长离开始还会上来安慰两句,后面也只是摇头走开。
应淮满脸颓丧,苍白的脸上胡子拉碴。
他痛苦地靠着墙壁,眼眶通红地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的江霁:“那天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你应该阻止他的!”
江霁平静地望向他的双眼:“我打了电话,你们没有人接,我也劝不住他。”
应淮举起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男人掀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和哭差不多的笑容,“别撒谎了,你那天,真的打了电话吗?”
江霁一言不发,转身从内网里调出监控和呼出记录,记录显示那天她根本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调取出来的监控里,两人的对话也和江霁记忆里的不同——那天是她极力催促薛力前往商场。
她的记忆出问题了?江霁皱眉。
难道她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亲眼见证了异能者对抗鬼物的血腥残酷,不知不觉被侵染了?
应淮痛苦至极,眼里满是失望,“阿霁,我送你去诡防院,你的记忆和认知已经被污染……”
江霁关掉监控。
删除监控片段和呼出记录,看向颓废却依然英俊的男人,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我没有被污染,我的认知很清醒,没有人能够扭曲我的意志……病的绝对不可能是我,只能是这个世界。”
江霁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番话配上这样怪异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江霁起身离开办公室,男人沙哑的声音还身后响起,似乎还在劝说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江霁直接回:“滚,别烦姐。”
话说得很干脆,江霁也是这么想的。
从这天起,她好像就被所有人孤立了。
走在调查局大楼里,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卫生间里也能听到隔间里的嘲讽。
她给小队带的咖啡,转身就被丢进垃圾桶。
“这个灾星,怪不得她没有朋友亲人。”
“要是头儿没有认识她就好了,如果头儿老大当初和二队的郑白雪在一起,绝不会给他拖后腿。”
“她凭什么无动于衷,她这辈子都该赎罪。”
江霁心态平和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礼貌地叩了叩门,一脚把门踹开,从垃圾桶里捡起咖啡,浇在金灿灿的头上,还在脑袋上拉了个漂亮的花。
阿金被烫得跳脚:“你疯了!你干什么!”
江霁丢开空了的咖啡杯,拍了拍手,冷静道:“我承认,你一开始的小花招确实勾引到我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情感操纵者?
煤气灯效应?
就这些?这就是你pua的手段?
这么低劣的招数,我小学都不玩了。”
江霁从办公桌后面拖出装死的应淮,拽住他的黑发,一巴掌扇上去,看着那张俊脸寸寸皲裂。
“早就想跟你说了,老娘忍你很久了,比起那些甜言蜜语,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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