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的官员,他们清流在那里可是施展不开,需要当地出身的官员帮忙牵线搭桥。
可是严嵩直接表示,山高路远,一来一回又要耽误不少时间啊。
张居正是冬末去的浙江,马上浙江那边就要迎来初春,到底种什么,尤为紧要,万万不可耽误了农时。
徐阶这时坐不住了,这要是不派人,天知道严世蕃的后手放在哪里。
于是他顾不得往日的恭顺,立刻在严嵩说完后,接着跪下来说道,
“阁老这是老成之言,然,如此风言风语,人心可畏啊。”
“若能派一浙江出身官员,不仅上能汇报详情,下能安抚百姓,还可让张居正肩上担子轻一些。”
“胡宗宪带走杨金水去剿匪,不仅地方事务需要人决断,织造局也需要人主持啊,皇上。”
说罢,徐阶直接低头叩首,愣是不管旁边严嵩投来的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严党的人不去浙江,严世蕃就会再接再厉,想方设法给清流们下黑手。
他这次能带着张居正的书信,乘着一股东风将人保住,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不把主动权拿回来,严党就不会消停下来。
所以徐阶也只能冒着得罪严嵩的风险,愣是要将严党的人也拉下水,倒是意外和严世蕃之前的打算不谋而合了。
徐阶提到了织造局,依旧还是在挖坑,皇上的人都来了,老夫看你如何蹦跶。
就算拉不下严党,也能扯上宫里这块招牌,让严党顾忌一二。
听到这里,吕芳也不能再安静看戏了,结合主子之前的话,立刻转身跪下说道,
“主子,杨金水被胡宗宪带走负责后勤,江南织造局确实无人主持。”
“这丝绸哪怕织出来,也要人去和西洋的商贩谈啊。”
“这倒也是。”
嘉靖假装认同的点了点头,完全不理会徐阶与严嵩的暗中交锋,于是想了想后,说道,
“改稻为桑,本是为了充盈国库之举。”
“但到底第一次施行,这样,就让,陈洪去吧,有什么事,他也能主持一二。”
嘉靖说出了一个人名,吕芳顿时心里一喜,立刻叩首称赞圣明。
而徐阶与严嵩则是保持了沉默,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心情同样的复杂。
陈洪,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可谓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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