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气氛说尴尬也不尴尬,一来一回总是有的话聊。
都这把年纪了,早就在社交中摸索出一套体面法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场面冷下去。
至于有没有粉红泡泡冒出来,那就只有他俩自己清楚了。
沿江走了一圈,赵行先开口问方潋累不累。
方潋回答说:“有点。”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
听到方潋在打哈欠,赵行问:“平时睡得早吗?”
“嗯。”方潋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
赵行把车停在路口,方潋借口里头不好找路,没让他开进去。
“到家发个消息,我走了。”
“拜拜。”方潋挥挥手,又叮嘱他,“路上小心。”
这个点巷子里僻静无人,方潋走在路灯下,把肩包提在手里,仰着脑袋疲惫地叹气。
远远看见松月茶室还亮着灯,她没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左转拐了个弯。
屏风挡住了视线,方潋往里走了两步,没在大堂里看见人,出声喊:“月月?”
吴松月听到声音,从里头探出脑袋,看见方潋后意外道:“潋潋?你怎么来了?”
“你干嘛呢?”方潋看见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一篮子青色果实,伸手戳了戳。
“酿批新的青梅酒,去年的快喝完了。”吴松月打开她的手,“你手干净嘛你?”
“诶?”刚刚在门口光线昏暗,她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今天的方潋和寻常还不太一样,“打扮得这么漂亮,约会去了?”
方潋在椅子上坐下,回答说:“相亲,晨晨姐介绍的。”
吴松月给她倒了杯水:“怎么跑去相亲了?”
方潋说:“这不是到年纪了吗?”
“得了吧,你比我还小半年呢,我都不着急。”
“可我着急了。”
吴松月放下手里的冰糖,看着方潋,神色认真起来:“怎么回事啊?犯病啦?”
方潋拿起一颗青梅砸她:“滚。”
吴松月伸手接住青梅:“我说真的,‘贤妻良母’这四个字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
方潋反驳:“谁说结婚就是要去做贤妻良母?”
“那你怎么了?”
“我……”方潋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昏黄的吊灯,说,“我不想再在大年夜的时候一个人吃一整份全家桶了。”
吴松月愣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什么意思啊?怎么一个人了?你不是说去元叔家过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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