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余思见他不说话,心里打鼓,“稳哥,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周稳没看她,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摞钱,连同她刚刚输的那些一起扔给她,“嘴严实点儿,以后还有赚钱的时候,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余思小心接了,“是。”
周稳看她一眼,“行了,去睡吧,明早自己走,别人问起今晚,你知道怎么说。”
余思站起来,抱着钱小心翼翼地点头:“我知道的,稳哥。”
之后的时间,余思回卧室睡觉,周稳自己摆牌到天亮,等余思早上出来时,周稳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周潮跟那晚带走的女人打得火热,不怎么来岛上,也没再去找沈净晗。周稳清净了几天,周末那天晚上,他跟周敬渊吃了顿饭,七点多回到别墅。
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平时冷冷清清,他也基本不在这里开火,冰箱很空,只有酒水和饮料。
洗过澡后,他拿了一瓶冰水上楼,换了身浅色浴袍,走到窗前的天文望远镜旁,打开镜头盖,压低角度。
半山别墅地势高,视野开阔,没有建筑物遮挡,整个海滩一览无余。
这种专业的天文望远镜连天上的星星都看得清清楚楚,几公里外的房子简直小菜一碟。
周稳缓缓将高倍镜头对准旧时约二层西侧的第一个窗口。
那是沈净晗新布置的猫屋。
沈净晗正抱着猫窝在窗旁的单人沙发上睡觉。
她真的很喜欢睡觉,这点跟以前一样,上学时永远踩点儿,但很神奇地从来不迟到。
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她的侧脸,表情看不清,画面也有些晃动,但周稳已经很满足。
又一只猫跳到她身上。
周稳弯了弯嘴角,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似地盯着镜头,缓慢调整焦距。
外面的走廊里有声音,周稳动作利落,在来人进门前将镜头抬高,对准繁星闪烁的夜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潮进了门。
周稳用白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不敲门。”
周潮懒洋洋地说:“你屋里又没女人,敲什么门啊。”
“什么时候来的。”周潮这几天都没在岛上。
周潮说:“末班船。”
“有事?大晚上的。”
“今晚没事,明天有事。”周潮走到望远镜旁,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会儿星星,“这玩意儿怎么调?”
周稳告诉他调哪里,“明天什么事。”
“泡妞啊。”
周稳看他一眼,“谁。”
周潮似乎对望远镜里的画面很感兴趣,“还能谁,旧时约那个。”
周稳面色微顿,随意将白色毛巾扔到桌上,“怎么,你缺女人。”
“女人还嫌多吗。”周潮舌尖抵着下唇,“再说别的女人也没她够味儿。”
周稳霎那间转头,目光冷冽,“你做什么了。”
周潮笑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不过,”他脑海中似乎在勾勒什么画面,颇为期待,“你不觉得征服那么漂亮又冷冰冰的女人很带感吗?尤其在床上,看着原本高傲的女人一点点被驯服,眼泪汪汪地瞧着你,求你——”
话没有说完,周潮觉得周稳的脸色不太对劲儿,“你这什么表情?”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别告诉我你也看上她了。”
周稳没有说话,走到小沙发那坐了,拧开冰水喝了几口。
周潮跟过去,“说话啊,你也看上她了?”他倚着窗檐,“这我倒挺意外,咱俩眼光向来不一样,不过——”他啧了声,叹口气,“行吧,反正你是兄,你看上的女人我就不碰了,别因为这点儿小事伤了和气。”
他很快又说:“但你要是没看上,就别管我,我必须得给她——”
“是啊。”周稳指尖捏着手里的瓶子,目光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我看上了,你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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