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装的陈留公主正在微笑着看着他。
陈留公主并没有骑女眷常骑的那种矮马,而是骑着一头和奔霄差不多高大的骏马。
猎装比起宫装要紧身不少,为了方便上下马和射箭,女性猎装还会用绳子将濡裙和衣袖扎起来,更加勾勒出陈留公主美好的身材。
她眼角弯成月牙状,身边的侍女绿珠也牵着一头通体油亮的黑色猎犬:
“上次你帮本宫找回了狸奴,这次我就把它借给你。”
在一旁的苏绰看到陈留公主的面貌,想起在丹阳公府上见过的南阳公主,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翻身下马叉手行礼道:“见过公主。”
陈留公主看着苏绰身边的猎犬,向绿珠使了一個眼色,绿珠立刻驱使那头黑色油亮猎犬,对着苏绰的猎犬狂吠起来。
苏绰带来的猎犬仅仅象征性的反抗了两下,立刻缩到了马后瑟瑟发抖,陈留公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苏泽却说道:“公主好意,苏泽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有猎兽了。”
苏绰疑惑的看着苏泽,只看到苏泽打了一个手势,身后那个又聋又哑的随从打马上前,他将手放入嘴里,用力吹响了口哨。
与此同时,土丘之上。
土丘中央的地上早已经铺上了名贵的地毯,这是高车国进献的西域毛毯,这原本是宫中的器物,被胡太后赐给了清河王。
参加宴会的是最顶级的那些宗王公卿贵族们,美貌的侍女们端上一道道鲜美的菜肴。
蠕蠕王阿那圭正在炫耀他护臂上的猎隼。
对于那些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卿贵们来说,驯服猎隼这种野兽,才让他们更有成就感。
北魏本身就是草原部落起家,也有饲养猎鹰的习惯,就连清河王也对阿那圭胳膊上的猎隼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
就在阿那圭准备继续炫耀猎隼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他胳膊上的猎隼突然张开翅膀,在阿那圭还没反应过来前腾空而起,径直飞出了宴席。
众人看着飞腾而起的猎隼,纷纷看向蠕蠕王,阿那圭咧嘴一笑:“鹰有凌云志,岂能困樊笼。我看这畜生焦躁不安,就让它去飞一会儿,饮酒!饮酒!”
清河王元怿诧异的看向阿那圭,刚刚两句诗用鹰来比托自己的志向,这蠕蠕王竟然如此精通汉学?
清河王本以为蠕蠕王是一名草原枭雄,本身也支持李崇的建议,将他困在蠕蠕馆内,利用他继续分裂草原。
但是今日一见,清河王反而觉得这蠕蠕王倾慕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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