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视,反而看着苏泽问道:
“苏队正为何也觉得要从四夷馆案开始调查?”
为什么?总不能说因为龙华寺的案子是自己犯的吧?
面对郦道元和苏绰双重目光,苏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因为六镇。”
郦道元惊讶于苏泽这个答案,苏绰则盯着苏泽。
苏泽只能继续说道:“我有一好友是六镇函使,给我讲了一些六镇的现状。”
“当年孝文皇帝从平城迁都洛阳,六镇就是我大魏北方屏障,那时候打得蠕蠕不敢南下。”
“可如今六镇疲糜,蠕蠕人经常攻掠北边。”
“好不容易蠕蠕王庭内乱,蠕蠕王出奔洛阳,我听说蠕蠕王一直求取王室护送北归,还请求下嫁宗室女和亲,此等狼子野心人尽皆知。”
“四夷馆命案,蠕蠕王左右侍从被杀,心爱的猎隼被盗,借此机会蠕蠕王又可以大闹一番。”
苏绰接着说道:“苏队主的意思,这都是蠕蠕王的苦肉计?侍从被杀和猎隼被盗,都是蠕蠕人贼喊捉贼?”
听完了苏泽的话,郦道元有些震惊。
苏泽说的北方局势分析,和李崇在府上交代自己的事情差不多,可李崇是什么人,那是大魏“卧虎”,威名震慑天下,是朝堂最知兵的重臣之一。
可苏泽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士,竟然能够有如此的见识,指出六镇和草原的问题。
这份见微知著的能力,就和刚刚苏绰分析一样,是一种了不起的政治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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