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生命值而贴着越鸿不同,无缘无故,她不太想与第一次见面的人那么亲密。便不着痕迹地转开肩膀,手臂垂下去,想稍稍离这个胸膛远一点。
却想不到,这么小的动作幅度,也被他发现了。
“别乱扭。”越歧看了她一眼,手臂紧了紧,虽是呵斥,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随即,他才望向被晾在旁边有一会儿的越鸿,微笑道谢:“多谢三弟帮我寻回鸢鸢。”
越鸿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瞧见刚才又扯他头发、又对他擂拳头提要求的人,一落到越歧怀里,就老实得跟什么似的。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客气什么,皇兄。”
目送弟弟打马离去,越歧唇瓣的笑容淡了些,抱着陆鸢鸢,回到营帐里。
虽然是为了围猎临时搭建的休息营帐,布置却一点也不马虎。地上铺着织工华丽的厚厚毡布,落脚无声。鎏金灯台烛火灼灼,镂空金色兽炉燃吐香气。一张丝绣画屏挡住了床铺。
一个身着素净长袍的女医侍立在旁,两个侍女手中分别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和干净的衣裳,已经准备好为陆鸢鸢清洗、更衣、上药了。
这种场合,男子不便在场观看。越歧弯腰,将陆鸢鸢放到床边,温声说:“摔马并非小事,让医官给你仔细检查一下……”
要不是读过原文,看他这么情真意切的模样,都瞧不出来他只是在走过场。
陆鸢鸢侧头,避开他的打量,轻声打断他:“我知道的,多谢殿下。”
越歧一顿,慢慢直起腰来,对女医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去。
一送走这人,空气都松快了几分。
在女医和侍女的帮助下,陆鸢鸢三两下解开了闷着胸口的护心软甲,皱巴巴的衣袍滑落到脚边。
光可鉴人的镜子里,映照出了一副赤|裸的少女胴体。陆鸢鸢抬起手肘,看了周身一圈,发现自己着实摔得不轻,不但腿根挂彩,膝盖、手肘也有几块淤青。因为肤色白,显得分外狰狞。
侍女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布巾沾了热水,擦去她双乳之间被软甲闷出来的晶莹汗珠,再跪下,拭去大腿的血迹。女医在铜盆里净了手,嘱咐她坐在床上。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北地很少能见到公主这么细嫩的肌肤。大腿这儿若是留下疤痕,那就太可惜了。”女医蹲下,以指腹轻轻为她涂抹膏药。末了,擦了擦手,合上药箱,才忽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说:“是了,我想起来,这次随行的另一个医官那儿,有一种祛疤效果甚好的珍珠膏。请公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来为您涂上。”
这膏药抹在伤处,冰凉中带有一丝丝刺激,陆鸢鸢双手成扇子状,往大腿扇风,闻言抬眸:“好,劳烦你了。”
女医告退。两名侍女也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水盆和脏毛巾,掀帘退了出去。
帐子里静了下来。
趁此机会,陆鸢鸢检查了一下数值面板,一看,就惊讶地发现,生命值已经回落至32/100。
不是吧,从她脱衣服到上药结束,前前后后,撑死也就三十分钟,怎么会掉得那么快?跟老化的手机电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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