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谈及毛阁老与白莲教勾结,欲行不轨之事。”陆炳单膝跪地,脸上面无表情,可搭在左腿上的手却捏得很紧。
麦福闻听此言,瞳孔为之一缩,两侧的眉毛向上斜挑。
朱厚熜却是轻笑一声“哦,互相勾结,仅凭一封密信?”
他看了一眼陆炳,就继续将目光投在手中的书上。
“臣也以为事有蹊跷,毛阁老忠心为国,又怎会和白莲教妖人勾结?”石德宝神色肃然道。
石德宝语气稍缓,目光不经意地观察朱厚熜的神色,发现他依旧脸色淡淡。
“陛下,臣等几人查证,毛阁老于月前的茶会上,曾赋诗一首赠予报恩寺方丈,而那首诗中却暗藏了白莲教的密语,译为五月十六,辰时动手。”m.
朱厚熜翻书的动作一顿,但片刻之后,他又流畅地翻了下去。
他目光扫视下方的陆炳和石德宝,言道:“那茶会,何日?何地?有何人在场?”
陆炳沉声道:“四月二十八日,报恩寺茶会,三位尚书,三品以上大员五人,其余人等合计六十人之众。”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报恩寺时常举行茶会,而每次茶会报恩寺的方丈都会到场,据我们查实,那方丈就是白莲教,北京坛坛主”
石德宝闻听此言眉毛一抖,但又一想到自己早已弃暗投明,心中也就定了下来。
麦福手中的浮尘抖了抖,眼神变得无比严肃,一场茶会如此多的朝廷大员到场,毛阁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赠诗贼人,这不是栽赃陷害也很难让人相信。
但现在,是非对错已不那么重要。
汹涌的千里潮水,可从来不会去管,迎战他的万丈江堤是否会有缝隙。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朱厚熜,不知道这位如今的大明天子会做何选择。
朱厚熜将手中的书放在了紫檀木案上,口中念诵道:“谦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
随即他的神色变得冷峻,目光也越发幽深。
“毛纪不是于谦,朕也绝非英宗!”
石德宝闻听此言,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但脸上神情却越发恭敬。
英宗夺门之变,重新登上了大位,在石德宝看来,这场宫廷政变如同儿戏一般,却意外地竟然成功了。
复位后的英宗,将于谦抄家处死,重病缠身的代宗不久后“意外死亡”,英宗予其谥号——郕戾王。
如今毛纪推动修礼,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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