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祸对着旁边的张天,道:“老师的关爱太重,可惜我承受不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照着自己滚圆的肚子比划了几下,逗得张天哈哈大笑。
张璁自从多年前与朱厚熜结识之后,就仿佛一下开悟一般,教书做事越发举重若轻。
只是他教得极好,作业也布置得极多,让一众学子叫苦不迭。
“开小灶”常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在他的弟子眼中,却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毕竟谁也不想凭空多熬几个晚上的夜。
楚言眼皮一跳,但也恭恭敬敬的走到张璁旁边,拱手行了一个礼。
张璁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清静经》言道:“瑾瑜,可知老师此次进京为何?”
楚言神色一正:“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弃残年!”
“好!”
“好一个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弃残年,这是昔年退之公所愿,也是吾之所愿。”
张璁面色潮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可过了片刻,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又自嘲的言道:“我虽为进士,却也末中三甲,庸庸碌碌十多年无一事可成,少时虽有凌云壮志,可惜是事随世异。”
“老师!”
楚言神色关切,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张璁。
张璁腾地起身:“陛下此次召我归京,我已经猜出所谓何事,恐我性命有忧,生死只能由天!”
他转身向北行了一礼,一甩长袖。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伯乐常有而千里马不常有,陛下赏识于我,我又怎能不效命?”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他看了一眼楚言,眼睛中透出一丝担忧,他的这个徒弟虽然天资聪颖,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惊世骇俗!
宦海沉浮多年,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可方可正,但心底总有一根线,从来不会越过。
但往往在大争之时,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危险。
“瑾瑜,老师希望你君子不处危墙之下,有些事情不要硬着头皮往上撞。”
张璁长叹一声:“少年,少年意气,可往往意气用事,最是伤人。”
楚言眼中神采奕奕,对着张璁拱手行了一礼,指了指天,指了指地,道:“人生于天地之间,碌碌无为,与腐草朽木何异?”
张璁失声一笑,心中却大感欣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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