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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苍:“嗯!”
我:“真是剧情!”
他:“……夫人说得都对。”
我总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
“九苍。”
“我在。”
“我总觉得你白天和晚上不像一个人,你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搂着我的腰说:“懂了,夫人嫌为夫,白天不够热情。”
我:“……”
神理解啊!
这段时间,我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每个夜晚。
生理期有他帮忙揉腰,好像不那么难熬了。
但怪的是,不知道我是睡迷糊出现幻觉了,还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恍惚睁开眼,我好像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房子。
眼前的景物都是黑白发昏的,房子里跪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是对中年夫妇,男的体型微胖,女的又瘦又矮。
正对面的供桌上供着一只端坐的稻草人,稻草人浑身都绑着黑线,线上坠着铜铃铛。
火盆里火光滔天,中年夫妇将纸钱丢进凶猛烈火中,边烧纸,边嘴里念念有词:
“讨债鬼速速离去,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我神使鬼差地靠近,但人却被挡在供桌前两丈距离处,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阻止我再向前……
而中年夫妇再开口,却成功激起了我满身鸡皮疙瘩:
“祝漓,魂来,魂来……”
“祝漓,你该去地府报到了,就别再滞留人间,祸害无辜了!”
“祝漓,你阳寿已经尽了,你怎么还不下地狱!”
“把我儿子的阳寿还回来,还回来——”
他们在叫我的名字,他们是在给我烧纸!
我恐惧得连连后退,转身跑出了那个黑房子。
可房子外,两道黑影突然看见了我。
“那是谁?看着像缕阴魂。”
“丰水村最近没有死人啊……不好,快追!”
是鬼差!
我漫无目的地胡乱往前跑,抬头无意看见,后山的鬼花,红得似火。
眼见那鬼差就要飞身追过来了,我心跳剧烈地硬着头皮往前闯,害怕得差点哭出来:“九爷救我!”
“九爷救我——”
一梦惊醒,我弹坐起身,脸上一片冰凉。
坐在被窝里大口喘气。
床头灯被打开,身边的男人紧张起身,把我止不住发抖的身体按进怀里:“做噩梦了?”
我心有余悸地靠在他胸口点头:“嗯,我梦见有人在给我烧纸,还让我早些下地狱……还梦见有鬼差要抓我,九爷……”
他揉揉我的脑袋,脸色凝重地轻轻安抚:“不怕,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又缩,压下心底的恐惧颔首:“我不怕,九爷我不怕。你抱紧我,抱紧我就不害怕了……”
他心疼地听话箍紧我身子,“没事了,我在,没有鬼敢抓走你。”
我抹去脸上的眼泪,满头大汗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我忘记了,总之这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睡眠时间……
直到早上七点多,我才睡饱睁眼。
昂头就看见了那张咫尺之遥的俊俏脸庞……
他长得,确实很好看啊!
容颜清隽,芝兰玉树,俊美无俦……
昨晚我做噩梦,拽着他的衣裳央求他抱紧我,他还真就保持这个亲昵姿势抱着我睡了一夜。
心里,有一点点感动。
他还没睡醒,我觉得有些热,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想扒开被子。
手指无意碰到他腰间一串微凉的东西,像铃铛……
本来我是没对那串东西没什么兴趣的,只是抬手的过程中,我明明动作已经很轻了,却还是一不小心就把那串铃铛扯了下来——
这可不是我故意拽下来的,是它自己掉进我手里的!
我将铃铛拿出来看了眼……
才发现,这串铃铛,好像就是狐丫说的,九苍会贴身携带的平安铃。
她莲姐姐送的。
铃铛的样式比较复古,上面是翠玉雕刻的桃花,下面坠着三只铜铃……
白玉吊牌上刻着平安二字,下面的流苏玉扣上,还雕着半句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
后面半句不知是没地雕了,还是不好意思明说。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定情信物?
怪不得要贴身携带呢。
我把铃铛放在了床边,不自在地轻轻把他胳膊抬起来,放回去,掀开被子起身。
下楼坐在门口无聊看花,小狐丫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一大罐糖果。
见到我,小狐丫乖巧地把糖果分给我一把。
“夫人姐姐,吃糖。”
我接了她的糖,温柔摸摸她的小脑袋:“谢谢。”
小狐丫见我兴致不高,歪头问我:“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开心?”
我若无其事的笑笑:“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今年的玫瑰花开得真不错。”
小狐丫哦了声,啃了颗奶糖,安静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磕磕巴巴说:
“莲、莲姐姐以前最喜欢玫瑰花,九爷从前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莲姐姐带上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我唇角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九苍确实有回家给我带玫瑰花的习惯……
我以为,他是特意给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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