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孙旭在网上查不到任何有关徐院士老师的消息,只知道他二十年前曾在y国交流学习过。
“你说的是徐院士的小师妹吧,陆云曦小姐。”助手给徐舟发消息,表示人已经接到了。
“陆小姐是国医学界的天骄,她的老师是现代医学之父,麦瑟老先生。”助手收起手机,朝他笑道,“能遇到陆小姐,你运气确实够好的。”
因为太惊讶,孙旭半天没回应。
过了许久,他咽了口唾沫,语气艰难道:“是那位上世纪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公爵先生吗?”
这位可是真正的医学泰斗,欧洲贵族,在医学界地位超群。
他学生不多,但都是行业内的翘楚,在医学界的号召力极为可怕。
孙旭家里还珍藏了两本出自这位医学家的外文医学书籍。
“是啊,”助手笑着点头,“徐院士当年去世界顶级医科大学交流学习,听过这位老先生一个月的课,勉强算是个记名弟子吧。”
“陆小姐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也是老先生收的唯一一个华人学生,所以我说你是真的很幸运,就算这件事在国内解决不了,你也可以去国外发展。”
孙旭迷迷糊糊点头,他还在消化从助手嘴里听到的过于震撼的消息,专车已经到达目的地,停在榆市卫健委门口。
“下车吧,孙主任。”
“……好。”
孙旭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一定要抱紧陆小姐的大腿!
-
屋内。
陆云曦刚洗漱睡下不久,又开始做梦。
这次梦里出现的是幼时的谢逾。
小谢逾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平时放了学回家的路上会捡一些瓶子回去给奶奶攒着卖钱。
“大家快来看!小破烂!小破烂!”
八岁的小谢逾被一群大孩子围住,他们抢走谢逾手里的瓶子,踩得稀巴烂又扔到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嘿嘿,小破烂的破烂飞走咯~”
小谢逾红着眼,弯下腰,像一头蛮牛一样往其中一个人身上撞过去。
那个小孩被他撞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哪来的小叫花子,敢打我儿子?!”来接儿子的家长直接抽了小谢逾一耳光,把自家儿子抱起来。
看着小谢逾肿得老高的脸,女人呸了一声:“原来是你这个野种,大家快来看啊,小野种打人啦!我小儿子跟他一班的,他家长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不知道是哪来的小杂种,见不得人……”
画面一转,小谢逾跑回去问奶奶,他的爸爸妈妈哪去了。
奶奶唉声叹气,说爸爸妈妈在县城上班,给他赚钱攒学费。
小谢逾半夜摸黑拿上手电筒,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沿着一条大路一直走一直走,
他记得爸爸妈妈以前过年回来时和邻居阿姨说过,妈妈在县里的罐头厂上班。
路上小谢逾看到有车灯过来就躲到马路边上的草丛里,等车过去了他才起来继续走。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走到县城,被巡逻的警察看到了,带回警察局。
因为县城只有一家罐头厂,再加上他知道妈妈的名字,警察很快找到谢母,批评教育了一番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跑,太危险了,才让谢母把人带走。
“妈妈——”小谢逾见到久违的母亲,眼里终于露出欣喜。
在警察面前唯唯诺诺的谢母把小谢逾领回家,一巴掌直接把他抽到地上,咬牙切齿怒骂:“谁是你妈妈?你就是个害人精!我今天一上午的工资都没有了。你弟弟还等着钱买牛奶喝呢!”
小谢逾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承受着妈妈的怒火,等中午爸爸把弟弟接回来了,又把他揍了一顿。
“喂,你是谁?”才两岁的弟弟还不到椅子高,手里捧着玻璃瓶装的鲜奶在喝,歪头看着他。
“我是……”
哥哥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弟弟嫌弃地瘪瘪嘴,突然哭出声:“妈!怎么有小叫花跑家里来啦?他还要抢我的牛奶!把他赶走!我不要他在我们家呜呜……”
“我没有抢牛奶。”小谢逾抱着头躲开父母的拳脚,嘴里反复说,“我没有。”
最后是连夜找来的奶奶牵着谢逾离开的,没有人在意他因为血泡磨破了而血肉模糊的脚,小谢逾也仿佛不知道痛一样,麻木地往前走,跟着奶奶坐大巴回家。
小谢逾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通过梦境偷窥的陆云曦,眨了眨眼,又黯淡地收回目光。
陆云曦骤然苏醒,下意识捂上胸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钝痛不已。
她坐起来,靠着木质的床头,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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