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自如听到了,也看到了,看到了外甥那慌不择路的身影,心中一声叹,知道基本上不可能逃出那大高个的魔爪,事已至此,自身难保,也顾不上了外甥。
他目光又回到了师春脸上,微微颔首,似由衷而赞道:“以你和他们的修为,居然只一掌便把他们给打残了,好霸道的掌力!难怪申尤昆屡次说你能打,他们两个联手居然未能在你手上扛过一个照面,不愧是东九原大当家,是我自大眼拙,当落得个如此下场,不冤!”
师春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仔细打量他,目光盯上了他手里的两张符篆和一只紧抓的乌布小口袋,闻言又盯在了他脸上,“你是什么人?”
祁自如淡定道:“还重要吗?”
对这回答,师春眉头略挑,以示不满,“看样子,你是新来的。此地也不是随便什么罪名都能进来的,听说申尤昆是因为什么‘百童宴’进来的,你呢,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所谓“百童宴”不是什么好事,也是申尤昆当初被他软禁时自己交代的。
可能是好东西吃多了,就想吃点特别的,于是申尤昆那厮品上了“脑豆腐”,后来为了追求鲜嫩,干脆对孩童下起了手,宴请一帮狐朋狗友时,竟搞了百对童男女来设宴,结果被人捅了出来,导致进了这里。
申尤昆对此颇有怨言,自家地盘上的东西,吃点怎么了?自家地盘上的东西不都是自家说的算么,又不是我一人特立独行。
他对被罚没什么怨言,怨那捅出去导致风声扩大的人。
祁自如依然是那句话,“还重要吗?”
见对方如此敷衍应付,师春语调沉了下来,“当我不敢杀你?”
祁自如淡定以对,“你去而复返,不就是为了来杀我的吗?”
此话倒是说的师春有些无言以对,没错,他就是跑来灭口的。
很快,申尤昆“啊啊”哀嚎的声音传了来,人也来了,是被吴斤两揪着头发拖回来的。
明亮月色下的吴斤两一手拖刀,一手拖人,跑的飞快,不把人当人,不多时,人拖到了师春跟前一甩,翻倒在了师春脚下。
申尤昆抬头对上师春垂视的目光立马爬好,对着跪,脑门子抵在了地上,哆嗦着,真正吓到了瑟瑟发抖的地步。
一旁的祁自如有些没眼看了,遗憾闭目,憾不该为了这外甥介入流放之地的事,不值得。
吴斤两上前,一脚踩在了申尤昆的背上,嘿嘿训话,“姓申的,你还真是打不怕呀,有没有告诉过你,再惹我们不会放过你?”
埋头在地的申尤昆立马呜声辩解,“我没惹你们,是你们自己跑来的。”
“呃…”拄刀在地踩着人的吴斤两忍不住挠头,对师春干笑一声,“春天,这次好像确实是咱们主动凑过来的,咦,不对…”他突然抬脚照着申尤昆后背跺了两脚,将人给跺趴下了,“明明是你弄一堆物资勾引在先,还敢说没招惹我们,分明是拿我们的话当放屁,竟敢偷偷摸摸送东西给我们,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敢狡辩…”
师春抬手掸了掸,示意他打住靠边,吴斤两这才罢手了。
师春也不耽误时间,直接问道:“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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