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事,这不是得罪人吗?
朱翊钧看向左右,再次说道:“张先生和高先生留下,其他人下去,朕有要事交待。”
“臣等告退。”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当即说道。
随着乾清宫内逐渐空旷,朱翊钧转头看向高拱:“高先生,欲往何处?”
高拱干脆说道:“老臣打算先行归家自省,修书讲学,待明年,再游览天下。”
朱翊钧点点头,转而说道:“修书啊,朕这里倒有个去处,高先生想必会感兴趣。”
“陛下慈悲,若如此,臣愿往。”高拱浑然未觉其中深意,当即答应下来,反正修炼至丹境,有的是消磨时光的法子,但志同道合之人,却难寻。
张居正抬眼望天,只当看不见。
高肃卿啊高肃卿,这可是你自找的。
朱翊钧最后怜悯的说道:“先生先回新郑归家团圆,以后浪迹天涯,可就不好相见了。”
高拱拿着皇帝赐予的玫瑰念珠,感受到里面沉甸甸的纯粹灵能,神情激动。
朱翊钧笑着送走了高拱,最后转而看向张居正:“张先生,蓝道长想必已经和你通过信了吧。”
有些事情不查还好,一查就要出事。
张居正知道蓝道行从宫里查账,最后一路查到了山东,他立即说道:“若只是往山东一行,倒也无妨,正好震慑肖小。”
和先前悄无声息的抵达松江不同。
这次去山东反倒打不起来。
“要蓝道长大张旗鼓的去。”朱翊钧交待道。
张居正了然,就是携大胜之威,借皇帝的东风,去压:“臣明白。”
“还有,你这个考成法很好,但不可操之过急。待明年,朕给你足够的人手。”朱翊钧只需要一点时间。
用士大夫来查士大夫,怎么可能查的干净呢?
不过是自罚三杯,事情全浮在表面上了。
张居正没有反驳,他知道,皇帝对士大夫们不信任,但他会证明给皇帝看的:“臣遵旨。”
“先生且去。”朱翊钧目送张居正离去。
田义和冯保捧着题本来到身侧。
看着皇帝沉思,没有出声打扰。
朱翊钧忽然笑道:“这天下的官吏要考成,朕的内廷怎可屈居人后。大伴,田义,你们先写封奏疏来,议一议,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冯保面色发苦,我的陛下啊,怎么可以这样呢?都怪张居正,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虽然考成可以让大明变的更好。但是不考也没什么嘛,这样过的太累了。
田义眼神一亮当即挺身而出:“皇爷,臣愿意一试。”
朱翊钧面露欣赏,年轻人就是干劲十足:“可,奏疏题本留下,你们先下去。”
话说的敞亮,得先写出来啊。
等到乾清宫内终于清静下来,鲛人方才于莲池内探出身来,皇帝似乎很高兴。
朱翊钧负手于乾清宫门前,望向天外。
此刻的内阁已经闹翻了天。
高拱已经安稳落地。
其他人就麻了,张居正到乾清宫之前,一句话都不曾吐露,但这天下人怎么看呢?
这下好了,他们都成帮凶了。
张居正,何其狡猾啊。
以吏部尚书杨博、礼部尚书吕调阳、工部尚书朱衡、兵部尚书谭纶、刑部尚书王崇古五人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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