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拍了拍,然后将她拉着倒下来。
她便枕着他的手臂躺下,地为床,天为被,日月为灯,山河作伴。
她闭上眼睛,羞红了脸。
第一次与他这么亲密。
她的耳边传来他清越如低沉古琴的声音,“有一个地方,跟北翼很不同。”
“哪个地方?”
“很远的地方。那里的灯,很亮很亮。”
“是很亮的蜡烛吗?”
岑鸢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是,比蜡烛亮很多。”他继续道,“那里的交通工具很快,从京城可以半个时辰就到达玉城。”
“那怎么可能?”时安夏不由自主偎近了些,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
他似是察觉到了,唇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夏夏,可能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好比一辆马车生出两个翅膀在天上飞,你能想象吗?”
时安夏终于咯咯笑出了声,“坏人,原来你在编故事逗我。”
岑鸢也不反驳,长臂环过来,圈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
关于现代文明,他有一句,没一句,确实像极了胡扯糊弄她。
他说几句,她嗯一声。
后来就不“嗯”了,竟然睡着了。
他看着她睡去。
她竟然是毫无防备的。
岑鸢哑然失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他伤口隐隐有些疼起来,却也不愿把小姑娘叫醒。
只是看着湛蓝的天空上漂了几朵厚厚的云,他忧心要下雨了。
小姑娘眯了一会儿,忽然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又问,“咦,不是在说很亮很亮的蜡烛吗?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该回家了。”岑鸢悠悠地说。
时安夏坐起来,长发散了满背。她抬头看着远山泉水,绿草红花,依依不舍,“咱们在这搭间屋子住也挺好。”
竟生出留恋的心思,仿佛一离开这里,便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和算计,连走路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两人回到护国公府后山的时候,天色已暗下来。
他们骑马跑得快,一路跑,雨就一路追。
守在跑马场等他们回来的唐星河一行人,见两人可算骑马回来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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