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门头。
这栋宅子,这个门头,门头上的雕花,都是在他外公的规划之下建造而成的。
门头上的雕花他特意爬上去看过,居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叫刘庆伏狼驹。
小时候,外公抱着他,指着门头,给他讲刘庆伏狼驹的故事。
外公死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几十年过去了,他对外公的印象依旧清晰的仿佛昨天,可他却有点想不起来舅舅以及这位表哥是什么模样了。
任青山推开那扇相对于石头高墙,显得分外矮小的黑沉金属门。
穿过门厅,任青山看着花木扶疏的阔大院子,和环绕四周的回形的两层楼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他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好像是舅舅刚刚把当初的六层楼,拆成了现在的两层的时候。
舅舅说,六层太高了,院子太小,像口井,太压抑不好,反正袁家也没有那么多人,住不了那么多房子。
任青山出了一会儿神,转头没看到人,喊了声:“见方!”沿着走廊进了第二个门。
这是袁见方的房间。
袁见方正对房门坐着,垂着手,头往后仰在椅背上。
任青山呆怔了下,几步冲进去。
袁见方额头中间一个拇指粗细的圆洞,头颅下方一滩脑浆中混着鲜血。
“你进来!快!”任青山厉声叫归有缘。
归有缘正等在外面车上,听任青山声音不对,急忙下了车,冲向那扇小门。
门应手而开,归有缘冲进房间,愕然看着椅子上的袁见方。
任青山脸色发白,“身体还没冷透,中枢说没有任何外人外物进来,你检查这里,我去看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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