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形。”
“要解也有法子。”
庄冬卿松了口气,洗耳恭听。
岑砚:“一则,按例办,庄大人左右没犯事,你大哥的情况,你爹只要不保他,最多落一个管教无方,罢官或是贬谪,又抑或外放出京,总之,性命无虞。”
毕竟太子一事,可不就是教子无方吗,同病相怜,皇上只会从轻处罚。
“二则,若是想保住官位,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难临头各自飞,庄大人狠狠心休妻,那庄家和毕家便可完全分割,各论各的,你大哥的事,或许也可被判成为毕氏子弟教唆的。”
啊?
庄冬卿讶异。
岑砚:“常规来说,就这两种。”
“小少爷觉得呢?”
庄冬卿想了想,迟疑,“那,庄越呢?”
这两种办法可丁点儿没提庄越会如何,所以,是就此撒手了?
庄越……会被处死吗?
岑砚:“你想保他?”
庄冬卿嗫嚅:“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办法……”
被问这么一下,又想到了点别的,古代家族同气连枝,如果庄越折了,真的对庄家对他没有影响吗?如果真的没有,那岑砚又何必再问自己?
“当然有,你不是找到王府来了吗,所以,你想怎么办?”
岑砚目光平直,不辨喜怒,情绪又完全收住了。
庄冬卿看不懂,也读不懂,脑子有点懵。
柳七在边上捏了把汗,也紧张。
“我想?”庄冬卿不解。
岑砚笑笑,“不是你求助吗,总不能又让王府出力,还给你把主意都拿了吧?”
顿了顿,若有所指道,“毕竟上面两条法子,已经能保他不落入贱籍了。”
说孩子。
点他呢。
用庄冬卿上门求助的理由,堵了回去。
唔。
倒,也是这个理。
毕竟这不是王府的事儿。
庄冬卿飞快回想剧情,若是还要让庄家下场好点,自己多一重保障,该怎么办。
对了,当时,他记得……
庄冬卿涣散的目光再次凝聚,缓缓,再度看向岑砚,欲言又止。
岑砚语声轻缓,“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似鼓励,又似诱哄。
庄冬卿总觉得这话里有坑。
但他判断不出来。
只有做自己,老实巴交道,“事情已经做了,也,已经这样了,如果庄越还想减罪的话,是不是可以,可以出首告发?”
“协助三司办理案件,以此名义,得以减罪?”
“?”岑砚,“嗯?”
庄冬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口条顺了。
岑砚诧异,倏尔,失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怕是不好办,但,庄越到底不姓毕。”
岑砚这下真起了兴趣,蓦的凑近庄冬卿,几乎要贴他脸上,视线寸寸打量。
庄冬卿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又不敢退,硬绷着脊背,撑着。
久一些,庄冬卿眼睫都在颤,怕得。
岑砚忽地起了点玩心,乍然抬手,动作快,便见庄冬卿强撑的镇定瞬间溃散,眼睛一闭,整个人都抖着往后缩去。
“哈哈哈哈。”
“我有那么可怕吗?”
庄冬卿:“……”
全文就数您杀人最多,大哥您觉得呢?!
许是那眼神太过幽怨,岑砚笑得更欢乐了。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庄冬卿试图回到正题,“这样不行吗?”
岑砚抱臂,眼眉舒展,因着这笑,声音也轻快了不少,“我就是大理寺少卿,怎么不求我高抬贵手,反而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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