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两个:种田和织布。
父亲种田,娘亲织布,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男耕女织。
都是踏踏实实的劳动,但收入其实相当有限。
一方面,是粮食和绢帛本来就价值不高,另一方面,家里要交秋税,每年秋天都交,前年就是因为收成不好,交了秋税家里没粮没钱了,父亲才不得不在娘亲快生产的时候去外面帮工。
去年他们家也交了秋税,不过去年收成不错,而且父亲帮工的钱还剩了不少,所以生活方面没有困难。
但是冬天只出不入,又过了一整年,算算账,家中估计也没什么余钱了。
其实庄行有一个人偷偷记账,他从冬天能握住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在竹片上刻字记账了。
此刻正是春日的下午,父亲去田里干活了,娘亲则是在院子里晾晒苎麻抽制的粗麻线。
她这是在去潮,晒完之后,她就要拿那些粗麻线织布了。
庄行已经看过娘亲织布的全过程,步骤相当相当繁琐,种麻、打麻、取麻、绩纱足足有十数道工序。
织布虽然不如耕种那么消耗体力,但在精细程度上远胜耕作。
他以前睡小竹篓的时候,娘亲就时常在院子里织布,一天到头,娘亲甚至很难抽出空来照顾他,可见这项工作有多么辛苦。
以前他发育不全,只能在一旁看,啥也做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会说话的孩子,可以和父母沟通。
他坐在自己的小木马上面,骑了两下,思考他能做些什么。
总之先整理一下吧,他猫着头,往屋外看了看,娘亲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个竹篮,往架起来的竹竿上,一条条地把粗麻丝放上去晒。
看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娘亲应该没空搭理他。
他便搬起自己的小木马,踮着脚尖,悄悄地跑到了屋内去。
他脱鞋踩在小木马上面,翻过婴儿床的床槛,从床铺下面,把一叠叠的竹片取了出来。
竹片分类地用草绳拴着,上面用汉字分别刻着“数学”,“物理”,“化学”,最后一门是“诗词大赏”。
他想了想,取了三叠竹片出来,就是数理化的三叠。
这些竹片的数量不多,不涉及什么高深的内容,基本上都只刻了一个名目。
他只是在做分类而已,他现在的记忆力很好,看到关键词,就能回想起到相关的知识,他琢磨着这些竹片上的名目,思考哪些知识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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