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突然,秦道奴的声音在蜡油院回响,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和绝望,让丁熊和唐铭心里一突。
秦道奴,登门了!
“他还有脸找上门来?!”
丁熊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道坊也不是他一手遮天的,唐铭别怕,我陪你去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然后带着唐铭走出屋子,隔得远远的,便看到秦道奴和衙门捕头谢明恩,气势汹汹地站在一起。
直接蹙眉问道:“秦力士,你这是……”
“丁熊,不关你的事儿,你给我闭嘴!”
秦道奴脸要阴沉出水了,眸子内憋着恐怖杀意,“唐铭……”
手颤抖着指向唐铭,
“可是你害了牛犇?”
“啊?”
唐铭心头一紧,表情迅速转为惊愕,“秦力士……你……你是说牛犇……被害了?”
“秦力士你说什么?”
丁熊也是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重复一句,“牛犇被害了?”
没想到秦道奴最看重的儿子死于非命,而且矛头直指唐铭。
“你以为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秦道奴扯着嗓子咆哮丁熊。
“咕咚……”
丁熊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回头看着唐铭:“唐铭,谢捕头问你什么,你便回应什么!”
“是!”
唐铭抬头看向昨日刚刚分别地谢明恩。
谢明恩跨步上前,不动声色问道:“唐铭,我问你,你与牛犇可有仇怨?”
“仇怨?”
唐铭笃定地摇头,“没有,我与牛犇并无仇怨,谢捕头您可以问其他学徒。”
“放屁!”
秦道奴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唐铭看穿,
“你与牛犇一同入道,而蜡油院唯一的道童名额已内定牛犇。”
但又无法抓住任何破绽,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现在他死了,蜡油院道童名额非你莫属,你有充分杀人动机!”
“秦力士,不是的,绝不是的……我根本没想过争。”
唐铭迅速否认,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杀人之后都会怀疑我,我为何还会冒险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你……强词夺理!”
秦道奴怒至极致,“谢捕头,这等泥腿子贱骨头,不用刑法,是不会招供……”
谢明恩皱眉,语气极为不善:“秦力士,您是衙役,还是我是衙役?”
“我……我……”
正说着被当众打断,秦道奴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叫都叫不出来。
颜面全失,如被打了一巴掌,瞬间面庞火辣辣,感觉极其难堪。
“衙门自有衙门的规矩,不是凭你的怀疑,就能动刑的。”
谢明恩冷叱一声,根本不给秦道奴面子。
反过来,再问唐铭:“唐铭,昨晚子时你在何处?”
“昨晚我回到道坊,已经临近子时,我倒床上就睡了。”
唐铭拍了拍脑袋,陷入回忆,然后突然提高声音,
“我临铺的李铁还眯着眼起来撒尿,我还告诉他时辰来着。”
昨夜,他特意将与牛犇交好的李铁吵醒,并且迟报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目的就是为自己提供时间证明。
“是……是的……我昨夜起夜……”
李铁惊慌失措上前,面色煞白地仔细回忆了一番,“唐铭是告诉我还差一个时辰就到子时了,让我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明早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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