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心为上。”赵光义面无表情,十分谨慎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对手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赵相公那么简单了,还多了一个奸诈狡猾的卑鄙小人,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这些主动来投的人,我们最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没有真正摸清楚他的底细之前,就不能掉以轻心。”
言罢,赵光义还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而且,本王也没必要急着召用于他,他所擅长的不过只是医术和炼制琉璃,既然他在你的手下就能把这两件事办好,本王又何必急着把他带进幕府听用?”
见赵光义已经做出决定,陈从信当然也不敢继续坚持,只是改口说道:“既如此,那卑职建议,不妨多给这个侯莫陈利用一些钱财赏赐,让其他那些身怀异能之人,知道自愿为大王你效力的好处。”
赵光义在钱财方面倒是素来大方,自然马上就同意了陈从信的这个提议。
就这样,虽说侯莫陈利用削尖脑袋想钻进赵光义的幕府,可是因为历史的改变,赵光义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即便他已经主动献上了向某人学来的烧制玻璃技术,所能换到的,也仅仅只是陈从信代表赵光义赏赐的大笔钱财,连赵光义的面都没能见上一次。
对此,侯莫陈利用当然也是无可奈何,次日中午时,侯莫陈利用还只能是按照事前的约定,以出门游玩为借口,步行到了附近的道观洞元观周边,在小心确认了没有被人跟踪的之后,侯莫陈利用又以走累了借登子休息为借口,坐到了一个贩卖香烛的摊子旁边停歇了片刻,还和摊主攀谈了几句方才离开。
再接着,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一张很小的纸条,就被这个香烛摊摊主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了景明坊,送到了咱们的赵德昭赵大王面前,而纸条上也仅仅只有一句话——二王爷不肯见我,陈从信让我先做他的幕僚。
看完了这张纸条后,赵德昭还长长的叹了口气,由衷的称赞道:“我这位二叔果然是不止一般的狡猾,我都已经牺牲了炼制琉璃的赚钱技术了,他既然还是不肯轻信侯莫陈利用,看来在彻底摸清楚侯莫陈利用的底细之前,我的二叔不会重用他这个人。”
“大王,那怎么办?”梁周翰提出疑问道:“是否让侯莫陈利用潜伏在陈从信的身边耐心等待,等到二王爷他们消除了疑心再替我们探听消息?”
赵德昭有些动心,可是仔细推敲之后,赵德昭却又发现如此做危险系数相当不小,首先就是不知道侯莫陈利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赵光义一党的信任,其次是赵光义在开封城里势力庞大,侯莫陈利用的穿着模样又过于醒目,一旦与自己联络过频,搞不好就会露出什么马脚。
“怎么办呢?究竟要如何才能让侯莫陈利用尽快获得我车神二叔的信任呢?”
又到了赵德昭绞尽脑汁的时刻,心里反复盘算着这个要命问题,赵德昭心中突然一动,暗道:“等等!我何必一定要在车神二叔的身边安插眼线?牺牲了玻璃的烧制技术,都没有获得我那位车神二叔的信任,再想其他办法继续安插眼线肯定更难,既然如此,我何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做……?”
有了这个思路,又晃荡了一番肚子里的世界级名水之后,一个全新的一箭双雕的阴险诡计,就再一次出现在了赵德昭的脑海中。又反复推演了一番后,赵德昭突然提笔,在另一张空白的小纸条上写下了一句话——陈从信手里,很可能有一本二王爷财产的总帐本,设法拿到手!
“大王,你任何断定陈从信手里,会有一本二王爷财产的总帐本?”梁周翰好奇问道。
“很简单。”赵德昭随口回答道:“我二叔那么有钱,又有那么多生意,所以就算他陈从信再怎么精于理财,也肯定得用一个帐本帮忙才能全部记住。”
“那你又为什么要让侯莫陈利用想办法弄到这个帐本?”梁周翰继续追问。
赵德昭回答了两个成语,说道:“釜底抽薪,借花献佛。”
“可是大王,如果侯莫陈利用拿不到这个帐本怎么办?”
梁周翰的再次追问,让赵德昭终于暴露出了他残忍歹毒的真正面目,冷笑说道:“如果他连这种事都办不好,那就说明他根本不堪大用,既然如此,我还浪费那么多钱财养着他干什么?跳过釜底抽薪,直接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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