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脸色阴郁的盘算了一通,然后才问道:“这事情,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王爷,不用理他!”姚恕马上就愤怒说道:“请我们帮忙,还敢用这样的态度,我们如果真这么办了,不就等于是向他们低头认输了?”
“王爷,卑职也觉得不用给大王这个面子。”陈从信阴阴说道:“咱们的大王异想天开,竟然要弄出一张万贯大钞来招揽顾客,到时候他的那個钱庄门前肯定是人山人海,稍微有点意外,弄出人命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王在官家和百姓面前,肯定是很难交代。”
“干脆来一个顺水推舟。”窦偁更狠,直接怂恿道:“安排一些泼皮无赖,让他们在那一天故意到大王的钱庄门口闹事,让大王把脸丢得越大越好!”
让几个亲信意外,听到了这些话后,赵光义不仅没有拍手叫好,相反还脸色更加阴郁的说道:“如果我们真这么做的话,那我们肯定就又要掉进那个小混帐的圈套陷阱了。”
“圈套陷阱?什么意思?”
几个亲信都大感意外,赵光义则冷笑说道:“你们没发现这件事有点奇怪吗?那个小混帐如果真想请我们帮忙,应该是亲自来见我才对,就算是他忙不过来,也应该派一个和我们没有矛盾的人来说明情况。为什么这个小混帐一边张口请我们帮忙,一边故意把和我们有仇的宋琪来说这件事?”
毕竟是赵光义的首席智囊,眼珠子只是转了一转,陈从信也马上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忙说道:“难道说,大王你其实根本没有诚意求我们帮忙,故意把宋琪派来和我们交涉这件事,真正的目的是想激怒我们?”
“大王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我们?”窦偁还是万分不解。
“当然是给我们挖坑和下套。”陈从信马上就说道:“大王的钱庄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官家的脾气,到时候十有八九会亲临现场看这个热闹,我们如果中计上当,不仅没有帮着大王维持秩序,相反还故意安排泼皮无赖去现场捣乱,官家肯定就会勃然大怒,认为王爷心胸狭窄,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全大局!”
窦偁和姚恕等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大王的钱庄开在开封城里,开业那天一旦闹出了什么事端,首当其冲要追究责任的就是我们开封府,大王最多丢点面子,但是能赚足了里子!”
赵光义终于笑出了声音,自嘲道:“祖上积德,想不到让我们赵家出了这么一个狠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给我挖坑下套,本王摊上了这么一个亲侄子,上辈子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孽啊!”
陈从信与窦偁等人纷纷嗟叹,全都对赵光义不幸摊上这样的极品侄子表示同情,然后窦偁才问道:“王爷,那怎么办?”
“那天皇兄有九成的可能会去现场微服私访。”赵光义面无表情的说道:“尝试发行钞票,也的确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皇兄肯定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得优先考虑如何才能让皇兄开心满意。”
说完了这些话后,赵光义又随口吩咐道:“那天让高琼和张平同时出动,带着能够动用的衙役去南门大街维持秩序,一定要让皇兄亲眼看到,为了他儿子的钱庄能够顺利开业,本王付出了多少努力。”
结果情况也果然被赵光义料中,当天傍晚,赵光义收到宫城里的内线消息,说是赵德昭白天进宫去见了赵匡胤,求得赵匡胤允许贺怀浦率领本部人马,在钱庄开业的当天秘密驻扎在保康门旁边的四圣观中,以便随时出动,赶到钱庄门前维持秩序。
确认了这一消息,赵光义再度苦笑出声,心里也顿时明白,赵德昭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提醒赵匡胤自己很可能会不顾大局,故意让现场大乱。
………………
就这样,在明知道不肖侄子又在给自己挖坑下套的情况下,赵光义毅然决然的再一次选择了忍气吞声,七月二十六日那天的凌晨,依然残存的宵禁时间还没有结束,他手下最得力的两名统兵将领高琼和张平,就已经领着数以百计的开封府衙役赶到了南门大街,设立岗哨准备维护秩序,为此还不惜动用了鹿角和拒马等军用物资。
事实证明赵光义的这个安排十分正确,天色才刚微明,数以万计的开封百姓,就已经把德记钱庄包围得是水泄不通,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拥挤得水泼难进,如果不是大量的开封府差役在现场维持秩序,坚决以重拳打击试图闹事的居心叵测者,恐怕还没等到钱庄开门,现场就已经一片大乱了。
赵匡胤的反应也被赵光义猜中,这一天的早朝,赵匡胤果然找了一个借口停朝一天,赵光义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换了一身便装来到了现场查看情况,想看看自己的缺德侄子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过赵光义也明显低估了现场的热闹程度,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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