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是德昭,德昭啊,你醒一醒,醒一醒。”
还好,把贺令图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摇晃了片刻后,贺令图还是嘴角流血的睁开眼睛,慢慢醒了过来,赵德昭一见大喜,忙追问道:“兄长,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被弄成这样?”
“他是自找的。”
一个依稀有些熟悉的冰冷声音突然传来,赵德昭赶紧扭头看去时,却见是曾经用腰腹之力就把自己撞得凌空飞起的赵光义得力打手王汉忠,穿着一身开封府的差官服饰,突然出现在了旁边的酒楼门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开封府的差役。
这时,宋琪与梁周翰也匆匆来到了现场,宋琪还大怒说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把别人从酒楼上摔下来?是谁干的?”
“是我。”王汉忠面无表情的坦然承认,又冷冷说道:“不过他是罪有应得,他在这家酒楼上寻衅滋事,为了争夺一个粉头打伤了其他客人,本官巡逻路过,出面制止,他不但不听,还出手试图殴打本官,本官为了自卫,这才把他踢下了二楼。”
宋琪一楞,但还是不死心的怒喝道:“胡说八道,贺少将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那请宋御史自己去查吧。”王汉忠仍然还是无比冰冷的装叉表情,说道:“倘若卑职是在信口雌黄,冤枉无辜,宋御史可以上本弹劾卑职,让卑职领受应得之罪。”
宋琪自然不肯轻信,马上就大步走进酒楼去调查事情原委,然而片刻之后,宋琪又回到了赵德昭的面前时,却是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让赵德昭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的表兄确实是罪有应得。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王汉忠仍然还是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问道:“大王,请问伱是先把贺少将军带回去治伤,然后再到我们开封府定罪?还是让卑职把贺少将军带到开封府,让开封府的郎中给他治伤,顺便直接给他定罪?”
自己一方理亏,赵德昭自然不能发作,只能是赶紧吩咐道:“马来福,来帮我把人抬上车,送贺将军回去治伤。”
马来福等随从答应,赶紧过来帮忙把贺令图抬上了马车,赵德昭这才向王汉忠说道:“王巡使,我兄长伤得太重,我先送他回去治伤,等他的伤势稍微好转了,我再让他到开封府领罪。”
“大王请便。”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王汉忠的嘴角才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知道近来连连吃瘪的赵光义终于可以开心一下了,赵德昭则是面无表情的吩咐马车快走,以最快速度把表兄送去治伤接骨。
还好,在贺家的路上就有不少医馆,找了一家擅长治疗跌打扭伤的先给贺令图接上骨头敷了药,又亲自把贺令图送回了他的家里,再紧接着,赵德昭当然就看到了自己亲舅舅贺怀浦气急败坏的模样。
“狗东西!敢把本将军的儿子打成这样,老夫和你拼了!来人,给老夫备马,老夫要去开封府亲手给我的儿子报仇!”
“舅舅,舅舅,冷静,冷静,事情我们也已经问过了,这一次确实是我们理亏,你如果坚持要把事情闹大,吃亏的只是我们。”
“贺将军息怒,这事情的确是少将军做得不对,你如果执意要闹大,后果注定只会更加的不堪设想。”
在赵德昭和梁周翰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好说歹说,费了许多口舌,赵德昭等人好不容易才劝得贺怀浦直接去找王汉忠报仇的打算,然而贺怀浦余怒未消,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冲着贺令图咆哮道:“废物!蠢材!干什么吃的?居然能让一个开封府的巡使打成这样,简直就是丢光我们贺家的脸!”
贺令图无比委屈,答道:“我已经尽到全力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乡野匹夫这么厉害,才刚打了四五个回合,就一脚把我踢下了酒楼。”
“贺将军,这一点还真怪不得少将军。”梁周翰也给贺令图帮腔,说道:“贺将军可能有所不知,那个王汉忠自从拜入了二王爷门下后,已经多次与禁军之中的著名勇士和民间相扑高手过招,却从无一场败绩,我的两个叔伯在亲眼见识了他的武艺后,也一致认为他的确是身怀绝技,难有匹敌。”
“真有这么厉害?”贺怀浦将信将疑,然后又突然灵机一动,喝道:“来人,马上去铁骑军,把那个叫做虞锦盛的指挥使给我请来,就说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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