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误会了本朝大王,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请官家明鉴。”
听到了这个答案,精心布局的赵德昭当然是大失所望,然而赵匡胤却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挥了挥手就说道:“既然只是误会,那朕就不追究了,朕到讲筳所读书的时间快到了,你们告退吧。”
“谢皇兄,那臣弟们告退了。”
赵光义松了口气,赶紧率先行礼告退,赵德昭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仓促之间却想不出什么办法逼迫闾丘舜卿如实交代,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躬身告退,异母弟赵德芳却不忘提醒道:“兄长,云英面,你答应过我的云英面,别忘了。”
事情当然还没完,随着赵光义、刘温叟等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宫城正门前时,一路都在心里盘算的赵德昭就已经拉定了主意,刚与迎上来的王智发和马来福见面,赵德昭就果断向着走在后面的闾丘舜卿一努嘴,吩咐道:“跟我一起上,把这个人请到我们家里去做客!”
言罢,赵德昭果断掉头大步走向闾丘舜卿,准备强行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然后再设法逼他交代真相,后面的王智发和马来福等人也十分听话,连想都没想就大步跟上,猛虎下山一般的冲向闾丘舜卿。
让赵德昭意外,他这边才刚有动作,赵光义庞大的随从队伍中就走出了一名壮汉,虽然没有做出奔跑动作,却大步流星的脚步如飞,硬生生抢先一步拦到了赵德昭和闾丘舜卿之间,用胸膛挡住了赵德昭,赵德昭收不住脚一头撞在他的身上,就好象撞到了一面铜墙铁壁一样,直接撞了一个头晕眼花,脑袋生疼。
这还不算,再接着,那壮汉又用胸膛一收一放,竟然全凭腰腹之力就把赵德昭弹得凌空飞起,屁股向后平沙落雁,重重砸在了王智发和马来福等狗腿子身上,导致他们的脚步一片大乱。
“大胆!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敢撞他,脑袋要不要了?!”
王智发大怒咆哮,赵光义却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旁边,一边亲自伸手来搀赵德昭,一边微笑说道:“贤侄,没摔到那里吧?是叔父的亲随不好,走路不长眼睛,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望贤侄看在我的面子,宽恕他一二。”
也还是到了这个时候,赵德昭才看清楚轻松撞飞自己的壮汉,竟然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材魁梧远非寻常男子可比,表情还异常的冰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见赵德昭打量自己的随从,赵光义还主动介绍道:“贤侄,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英雄姓王名汉忠,少年时就已经以侠义著称,武艺更是天下罕见,是叔父前段时间才收进幕府的得力干才。”
“武艺好,人机灵,肯定很难对付。”
赵德昭心中迅速得出结论,然而再等赵德昭回过神来时,却又无奈的看到,仅仅只是这么稍微一耽搁,有着巨大利用价值的闾丘舜卿,已经走进了赵光义的庞大随从队伍。赵德昭不肯死心,忙又大声说道:“闾丘御史,先不要走,本王还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非常重要!”
暗示和提醒无用,闾丘舜卿的身体仅仅只是微微一颤,还头也不回的汇入人流,赵光义则是拼命转移话题,一边向赵德昭介绍自己得力打手王汉忠的出身来历,一边假惺惺的要求王汉忠向赵德昭请罪,还是在闾丘舜卿已经被他的心腹随从包围之后,赵光义才笑盈盈的提出告示。
赵德昭当然不肯罢休,眨巴眨巴了眼皮后,赵德昭又故意当着赵光义的面向王智发等人吩咐道:“备车,本王要去赵相公府上拜访。”
赵光义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可是却沉住了气没有流露什么神情,大摇大摆的只是登上辇舆,领着庞大的随从队伍返回开封府。
再接着,回到自己的签押房,赵光义才刚在房中坐下,此前一直跟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陈从信就凑了上来,向赵光义说道:“王爷,王继恩刚刚派人送来消息,大王是派他手下的宦官王智发把奏章送进的宫,当时王智发打的旗号还是给二大王送点心,所以王继恩就没有过留心此事,让大王手下的宦官钻了一个空子。”
赵光义缓缓点头,心中对不孝侄子也益发警惕,陈从信等了片刻见赵光义不说话,便又说道:“王爷,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办?大王又去了赵相公府上,只怕他们还有图谋,我们是否应该提前做些准备?”
“不要中了本王那个大侄子的诡计。”赵光义终于开口,冷笑说道:“他在本王面前故意扬言要去和赵普见面,摆明了是在敲山震虎,引诱本王有所行动,给他可乘之机,本王不能上他这个恶当。”
如果换成以前赵光义说这话,陈从信一定会认为赵光义是在发高烧说胡话,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陈从信也不得不谨慎小心,点了点头后,又问道:“王爷,那闾丘舜卿怎么办?还有王昭坐,他是通过李可度给大王送的礼,是否利用这个机会把他拉下水?”
赵德昭如果在场肯定会大失所望,尽管这件事还有许多的旁枝细节和幕后隐情可以大做文章,然而赵光义却无比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既然本王那个大侄子能够安排这样的陷阱坑我,那谁都不敢保证他是否还留有后手,敌暗我明,继续纠缠此事,只会注定更加被动!”
果断做出了收手的决定后,赵光义又淡淡说道:“不要再理王昭坐父子,也别抖出李可度,免得又被牵连进去。至于闾丘舜卿嘛,今天晚上就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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