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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宫殿,番邦使节满目皆是震撼。
穹顶高悬,琉璃装饰熠熠生辉,仿若璀璨星河悬于上空。殿内立柱粗壮,朱红漆色亮泽如新,其上雕龙附凤,细腻纹理尽显皇家威严,龙凤似要腾空而起,鲜活灵动。
地面皆铺以光洁的皮毯,拼接严丝合缝。
两侧的柜子上,还有精美的瓷器错落摆放,各种青瓷、白瓷,浑然天成。
殿中的台案上轻烟从香炉内袅袅升腾,清幽香气萦绕,混合着淡淡龙涎香韵,为这华丽宫殿更添一抹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诸番邦国王、使节目眩神迷,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实际上,花萼相辉楼的布置远远不如李隆基执政时期的华丽。
琉璃、青瓷、白瓷、皮革毛毯,都是工厂中的产物。
在壮丽的花萼相辉楼中,这种朴素之中,蕴含着大气,与贵气逼人风格迥异。
编钟的敲击声后,一众文武大臣,番邦使节先后落座。
在这庄严的气氛中,他们一声不吭,静静等待。
连兴庆宫外的乐器,也停止奏响。
“至尊至……”
随着监礼官的又一声大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看向大殿深处。
只见李瑄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袭龙袍,冕旒垂下。
威严加身,此时他就是殿内的惟一,唯我独尊。
哪怕是母仪天下,打扮端庄的裴灵溪,也只能是陪衬。
她和霜儿、长离陪同李瑄参加大宴,会见命妇。
而姜月瑶有孕在身,即将临盆。不适合参加此次大宴。
另外,李瑄身后还有李适之和李隆基。
李瑄遵守承诺,让李隆基参加此次百国盛会。
虽然李隆基已经沦为配角,但看到数以百计,形态各异的番邦使节和头戴王冠的国王,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
李七郎才登基两年,竟已有这样的威望。
想想他御宇四十多载啊!
东北、西南,许多他一生办不到的事情,却被李瑄轻易办到。
以前李七郎跟在他身后,现在他跟着李七郎身后。
他沦为今日,心中还是很酸楚的。
更多的是复杂。
斗啊斗,都是徒劳。
他再也不可能获取权力,就在今日大醉一场吧!
“拜见至尊……”
“拜见天可汗……”
万国使节和文武百官们在李瑄出现在榻前时,行朝拜之礼。
他们对李瑄的称呼,不尽相同。
甚至还夹杂着令人听不懂的语言。
至尊,是大唐的君主。
天可汗,是天下的共主。
众人拜见的时候,服饰之华丽,礼仪之庄重,壮观至极,代表着在李瑄手中的大唐王朝无与伦比的地位。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这不仅是一种外交上的朝贡,更是军事、文化、经济等多方面交流融合的体现。
在这一刻,天下诸国的文化在长安花萼相辉楼里碰撞,艺术在这里交融,展现出了大唐海纳百川的胸怀和气度。
“诸卿平身,诸番邦国王、酋长、使节落座,不必拘礼。”
李瑄抬手,示意众人免礼。
同时,他的心里波澜壮阔。
这次盛会,使他到达自古以来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没有因此自满自大,改革发展,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要用一生去完成此番伟业。
“谢至尊!”
“谢天可汗……”
众人恭敬谢道,纷纷落座,听候天可汗的训示。
虽然是宴会,但这种百年难遇的宴会,不可能只是喝酒观赏歌舞。
出使大唐的使节,几乎都懂汉语。
那些西域的国王,会说汉语只是最基本的。
更遥远的国度,即便不会汉语,也会有翻译在旁边落座。
至于李隆基和李适之,在李瑄的左右侧坐下,彰显他们与众不同的身份。
裴灵溪与李瑄同座,霜儿和长离和命妇们坐在一起。
“诸邦远来,皆为友朋,朕欢迎诸位相聚,得以共襄盛举。此番汇聚,也必为天下之福。朕之华夏,向以仁德治世,礼仪之邦也。愿与诸国互通有无,互鉴互学,共促商贸繁荣,同享太平,祈愿邦交永固,万民同欢……”
百国盛会,自然以百国为主,李瑄先说一番开场白,释放东道主的友谊。
“天可汗之言使我等惶恐,天可汗以德服人,威加海内外。我等受大唐的福泽,世为唐臣,只要天可汗一声令下,我族我部,必肝脑涂地。”
龟兹王白霸立刻出列,向李瑄拜道。
作为大唐在西域的头号双花红棍,龟兹王要明确自己的忠心耿耿。
在此时机下,越表现出对大唐的忠心,越能抬高国家的地位。
因为天可汗在西域河中,几乎是神的代名词。
“天生天可汗,是天下生灵的福气。您的光辉,如神灵一般,众生都应服从。”
吐火罗地区的护时健国王也向李瑄拍马屁。
“有天可汗为天下主持公道,天下才能繁荣,天可汗是粟特的神灵,我们粟特人永远以天可汗马首是瞻。”
西曹国的国主代表粟特人说出粟特人对李瑄的崇拜。
安禄山与史思明叛乱,不代表西域粟特人的想法。
李瑄的麾下也有如李抱真、李抱玉、安元贞等粟特将领,以及西域的众多粟特士兵。
“我们葛逻禄汗国,都是天可汗最忠心的仆人。愿意为天可汗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
葛逻禄汗国的施利可汗当仁不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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