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望,且需要掐着日子来,才能有惊鸿一面,现在终于到了近前,才惊觉美人当前是何等的惊艳。
长孙顺德最是不可置信,此时只干涩出声,“芷安姑娘?”
张辰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回头瞥一眼芷安,“坐下吧。”
芷安这才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张辰一侧,她脸上的欣喜并不是装的,自那一日见过张辰后,这些日子她时常想起这个男人,即便自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张辰的体质特殊,仍旧不可抑制,偶尔对镜贴花时也会感慨,想不到报应不爽,自己也会有一日体验什么叫做寤寐思服。
现在,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面前,芷安不仅欣喜,甚至有些紧张,她的情绪十分复杂,总觉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只每每想起以瞳术观望张辰时那一刻的仰望,就不自禁想要靠近。
与之相对的,张辰面色仍旧寻常,对这个天生魅体的绝色美人只瞧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反而低头瞧着舞台,问出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那把琴上的阵法,也是承剑司的手笔吗?”
芷安对张辰眼光之毒辣早有体会,摇头道:“是南疆的阵法,能美化音律。”
“不错。”张辰说。
又瞧了两眼,张辰这才转过身,对仍旧默不作声的众人道:“我这些同窗想看看你,所以就让你来坐一坐,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虽然他和芷安算是有过一些价值交换式的契约,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芷安接过张辰递来的一杯热酒,受宠若惊似的捧着,抬头看向长孙顺德等人时,恢复了落落大方的模样,笑容似隽永的花儿,“各位既是先生的同窗,芷安本就该敬各位一杯。”
说罢,一杯热酒喝下去,鼻尖儿上微微渗出了汗水,带着一股子微弱的异香,张辰首当其冲问了个正着。
张辰毫无反应,倒是长孙顺德等人的脸马上不自觉地红了,一对儿招子好像长在了芷安的身上,同时心头对张辰更加嫉妒甚至是愤恨,“一个赘婿,他凭什么?”
众人手忙脚乱捧了酒杯,全都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张辰起身向外走去,“走,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到了门口处,他回头对长孙顺德等人道:“各位只管接着玩儿,我有些事处理,倘若各位要提前回去,只需和小厮说一声就够了。”
短短两句话,众人不知怎地生出一种他才是这里主人的错觉来,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嘲讽这赘婿的拎不清身份。
芷安乖乖巧巧跟着张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官二代年轻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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