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残兵,围着一个不完整的将领,看似人多势众,全然没有白天太阳的万丈声势。
因为入了冬,在严寒面前众生平等,就连王府府上这些沾了皇家血脉的蛐蛐儿也一个个翘了辫子,幸好死之前还留了后手,来年的子孙后代又能站在秋天喊一声爹妈万岁,这就是传承。
也因为是冬天,所以夜色显得极静,沉闷的黑暗里有沉闷的死寂,就好像要把众生都闷死在这个世上。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地,从王府以外,似乎有一阵阵呼号,院子里还在等待的朱重三眯起眼睛瞧过去,也幸好他耳朵比常人灵敏,听出这声音是从朱雀长街尽头传来的,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过去瞧瞧的时候,身后有人声传来。
朱重三微喜,知道这是前厅里几个人对收徒的事情有了定论。
但,目光所及处是极奇怪画面:在他印象里从未失态的老师丹陈子,以及其他几位大儒的脸上都犹自带着残存的震惊和喜悦,只是这两种情绪极端剥离,因此并不似完全的惊喜,就好像一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在一夕之间被完全推翻,然后才知道了另一件好事,因此震惊和喜悦毫不相干。
朱重三从未像现在这一刻好奇过一件事,已等不及众人离去,上前几步道:“老师,怎么样,我这位兄弟最后成了哪一位的弟子?”
让朱重三更觉意外的,是丹陈子闻言连连摆手,也不知在否定什么,许久没有出声。
后面的刘玄机一声长叹,“我们何德何能,做府上姑爷的老师呢?”
更有甚者,一人出声道:“相比之下,我们算什么夫子,府上这位才是真夫子啊!”
夫子?朱重三略一沉默,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或者漏听了什么。
夫子两个字听来轻飘飘,但在唐国千万万的读书人中,当得起的唯有寥寥几位,几乎都已在这院子里,且都年过花甲,现在他们称呼夫子,总不至于是张辰?
朱重三以为是张辰激怒了几位大儒,因此急忙追问,并为张辰求情,“几位夫子,张辰终究年幼,不必因为他的一时妄言而生气。”
刘玄机托起他的手掌,“你不必担心,我们这一声夫子,称呼得心甘情愿,今夜过后,张辰可为唐国所有读书人的老师,他不是夫子,谁又能当得起夫子呢?”
朱重三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幻境,这时候已不只是惊诧,甚至骇然,他转头看向那位便宜兄弟。
等到几位大儒离开王府,朱重三送走了他们,不等回到前厅已出声询问:“张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辰这次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笑着道:“几位夫子特意嘱托我一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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