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自己穿上外套就往医院赶去了。
临走前,向光河特意把阳台的窗户关上免得冷风吹进屋里。
“帮我把床摇起来吧。”舒烬知道黎琮不高兴,想和他说话但是这样仰躺着看他很费劲。
黎琮依旧冷冷的,但还是把床给舒烬摇了起来。
能够坐起来说话来,这样舒服多了。
舒烬看着黎琮满是冷意的神情下还气鼓鼓的,舒烬明白,他这是怪自己帮忙就算了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如果向慈安能活着的话,再来一刀也无所谓啦。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疼了。”舒烬语气轻快,笑吟吟的。
黎琮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舒烬的眼睛。
她的眼神里有种东西好像一直都未曾变过,平静无波的眼神里时时刻刻都透着一股怜爱悲悯。
黎琮叹息着妥协,她总是这样,她一直都是这样。
“杜玲呢?”舒烬还惦记着帮向阿姨消去记忆这回事。
“自己开车回去了。”
舒烬点点头,看来只能再另外找时间了。
一个护士走过来给舒烬换吊瓶里面的药,说完一系列注意事项后,护士看着舒烬一脸惋惜,“虽然你这伤口没有伤及内脏但是刀口太深了,肯定会留疤的。”
“没事,这里留疤别人也看不见。”
黎琮嘴唇抿了抿,眼里都是心疼。
护士换完药之后,向光河就来了。
进门的他站在舒烬的病床前局促又愧疚,一直意气风发待人幽默随和地向爸爸这会儿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
一夕之间从一个家庭美满事业成功的男人成为了一个双眼无神颓然疲倦的中年男人。
他已经心力交瘁了。
“小舒,真的很对不起,我……”道歉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妻子发疯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砍成这样。
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那叔叔可要给我报销医药费哈,还有营养餐,我一个穷学生可负担不起。”
“那是肯定的,那是肯定的。”
“小舒……”
“不用愧疚,这只是个意外。”舒烬打断他。
发生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不在向阿姨的刀上,而在背后那些妄图逆天续命的邪士身上。
向光河这么长时间所有的压力和情绪在舒烬的理解下瞬间绷不住了。
他是一家之主,是妻子的依靠。
女儿死了,老婆疯了,他甚至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他要强撑着打起精神为女儿找到真凶,要扛起这个已经破碎的家。
向光河坐在医院的凳子上哭得不能自己,这一刻,他抛下所有需要克制情绪的身份和责任,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他给了舒烬一张卡,足够支付医药费乃至舒烬剩下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这笔巨款舒烬说什么都不能收下,但向光河只说,他已经没有女儿了这些钱就当舒烬替安安花了。
夜色渐浓,万家灯火里有人开心有人哭泣。
城市夜晚的风很大,却吹不散众生苦难。
少女的衣裙穿在怀念着她的母亲身上,她爱怜地用脸蹭着床上女儿最喜欢的玩偶。
身上的衣服有女儿的气息味道,玩偶上有,回忆里也有。
跨坐在阳台上,她一只手抱着玩偶一只手想要触摸天上那颗最亮的星。
好像女儿近在眼前一样。
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牙牙学语的的一声妈妈再到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明明那个馋嘴猫不久前还在说要做妈宝女,一辈子赖在自己身边。
眼前的幻影如泡沫破碎,她痛苦地大喊“安安!”
从车上下来的向光河抬起头看见自家阳台上的妻子立刻神色大变。
千万不要跳,千万不要!
我只有你了,老婆,你不要丢下我……
求求你,等等我,不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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