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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带上药方,要随身揣着。”听见母亲在屋里又叮嘱一句。
晏旭“嗯”了声,手上用力,将柴竖劈、一分为二。
他早不喝绿豆猪肚汤了,腥得他实在喝不下,连杜景辰一到饭时前后都不往他跟前凑,免得也被灌一碗。
就开了【牛黄八宝散】来喝。肤色不再那么黄,咳疾也不总犯了。
只是那味能使症根治的药材,却始终都没有机缘遇见。
晏旭也便听之任之,想着日后有机会再说,没准太医院有呢,是吧?先就这么不死不活着去吧。
嗯……包括不死不活的赶路。
群山连绵,仿佛永远也看不到边际。六月的季节,湿热甚重。
乡试,亦称秋闱。日期固定,进场时间是八月初八。
晏旭、杜景辰,和一些约好的学子们,便一路同行,或步行、或坐船,翻过崇山峻岭,踏着青山绿水,一些初次离开县城的学子,兴致高昂。
见山咏山、见水诵水。见鸟儿欢欢、见鱼儿跃跃。诗兴如泉涌、文思似帘瀑,千军万马挡不住,豪情直冲天云端。影响得老学子们,也被冲淡了对未来的担忧,敞开心怀,热热闹闹了一路。
终于见到省城巍峨的高墙。
“旭哥儿,你说,咱们能遇见小胖萝卜吗?”杜景辰仰望着那仿佛已触摸到云际的城楼,一边神往,一边问出声。
三年多了,小胖墩赵云义,与他们虽时常有书信往来,但毕竟许久不见,还是想念。
上个月收到其书信,见其云:家中不让他参加乡试,可能见不着,他会自己想办法溜出来。
也不知溜出来了没有。
晏旭对这事不看好。
绵州离着省城还近些,松州……比之绵州远出了一倍多的距离。就赵云义那神出鬼没的娘,说了不让其出来,其估计绞尽脑汁,都未必能溜得出松州。
“随缘吧。”
晏旭淡淡说了声,迈步向城门口去。
贫富差距、门第差距,随着年岁的增长,日后就连书信都会渐渐稀疏直至断绝。有过曾经的美好记忆也便罢了。
毕竟长大了,各自有各自要面对的和承担,且只会越来越多。
“进城税,每人五十个铜板,赶紧的先准备好,免得耽误别人的时间!”
城门口外,两列守城兵士,十几人,或站、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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